写个手书,把四县所需水泥给划拨出去吧。
顺便再催一催,梁水上的石臼已经弄了几座,粉碎的活计山上能轻松一些,水泥的产量必须也要提一提了。”
杨洪山没急着应声,低垂目光想了想,才开口道:“还有一个月就要进入雨季,四县倒是来得及铺路,可其余各城离得比较远。
是不是要等等,过了雨季再将路铺上去。而且催的这么紧,南山上怕是会累死人。”
罗一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道:“吃食上给弄得好些。”
杨洪山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罗一,重复道:“催的这么紧,会累死人的。”
罗一猛得睁开了眼睛,将案几上的东西一把全都扫到了地上,大声怒吼道:“我难道不知道会累死人?
虏获的靺鞨人与契丹人不累死,死得就会是你、是我,是刚刚立起的靖东军,还有四县口众。”
重重的喘息了几下,罗一将目光与杨洪山对视,咬牙切齿道:“这么久了你就一点长进都没有吗?
收起你那所谓的君子之心吧,它什么都不顶,当不了吃食,救不了命。
况且他们既然敢过来劫掠,就要做好付出性命的准备。
东亭如今已经不能称为一城,而是一块区域,巡守起来难度已经大了不知几倍。
契丹老八部与长岭府的靺鞨人又摩拳擦掌的等着上秋。
这个时候不做好万全的准备,秋收时他们打过来是要死很多人的。”
“心里舒坦了?”杨洪山咧嘴笑了笑,弯腰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件件归拢起来重新放在了案几上。
“方才说你没长进,是说的错了,装无辜这3点你是学会了。”罗一瞥了一眼杨洪山,没好气道:“不管你弄这么一出是个什么意思,现在我看见你就烦,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东亭现在就相当于一个普通地级市,这么大一个摊子,可靠的人手却没几个。
杨洪山性格执拗了些,却是执行力比较强的那类人。各县都由他在跑,相当辛苦不说,功劳还捞不到多少。
罗一吼完心里就有些后悔,赶紧就着杨洪山这一出,找了个台阶下。
杨洪山听了罗一的话,笑着摇摇头,“现在还不能走,我的话还没说完。
你催的这么紧,南山上那些虏获的蕃人是真会被累死的。”
见罗一脸色一僵,杨洪山摆手继续道:“除非多加人手。
累死与长久做活相比,哪个划算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