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将保定军当成了臭不可闻的夜壶,没人愿意来。刚刚好上一些,五姓七望的人就开始往里钻,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
“原来我与老李以为崔乾佑这次过来,是你们的家事,没太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大族的肮脏,崔乾佑是提前做了布局。”
转身将身体靠在石墙上,王玄志脸色郑重的继续道:“看样子对东亭各城官职他们是势在必得,你真的要小心些了。”
罗一咂咂嘴,弱小就是原罪这话说得还真没错。司马与孔目官这样重要的职位,说调走就给调走了。这些门阀还真是挺有能量。
“我有些后悔骂崔乾佑骂得轻了。”罗一拍了拍身前的半人高的石墙,沉声道:“人家都开始动手了,再怎么小心都没用。不还回去一拳,说不得还要挨上多少拳脚。”
王玄志转回身将胳膊支在了石墙上,对罗一轻声道:“你不要太过担忧。
我与李长史他们轻易动不得,毕竟还兼着都护府的差事。
你只要收敛一些,不要被抓了把柄,问题应该不大。”
罗一撇撇嘴,“您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开始,还嘴硬什么。
这消息是李司马从柳城传过来的,估摸着这只是崔家和卢家的提议。
待会儿我与十九娘商议商议,写封信给使君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玄志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问不问迟早都要这样,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对于有人来摘桃子,王玄志早就预料过。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更没想到上来就是两个这样重要的职位。
而李希哲能写信过来,也基本可以断定范阳与柳城那边已经将此事定了下来。ωωw.
这么大的事,事先一点风声没有听到,这就意味着先前定下对范阳采取的态度,需要做出改变。
而如何改,改到什么程度,是最让人头疼的。不然夹在朝堂与范阳之间的保定军会里外不是人。
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安禄山用人从不看门第,只要有真本事他都会任用。
现在搞不清楚的是换了两家门阀子弟过来,安禄山是要开始倚重门阀,还是只当做是一次普通的对调。
如果是后者那还好说,保定军里的耍笔杆的要么是土生土长的营州人,要么是从河北过来找出路的普通读书人。上下一起拿捏这两人还是易如反掌的。
如果是前者,那就不是简单的摘桃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