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传令,一刻内将火生起,并将水烧开。再在一刻内吃八分饱!
记住,千万要告诉他们,这会儿千万不要打瞌睡。”
想了想,罗一又将转身要去传令的于海龙和柳松几个半大小给叫住,“我亲自去传令,你们几个去给各军的主副每人送去一囊酒水。告诉他们用来暖暖身子,千万不能多喝。”
“这么做太冒险了,但凡出了差错,都会归咎到你的身上。”
见罗一根本不为所动,坚定的挥手让几个小子去送酒水,李尚客眉头紧蹙,摇摇头道:“你这是何必。
军中可不是哪个都跟我与王军使一样豁达。你被使君如此宠信,恐怕已经让人生了妒意。
没共过差事或是共同经历过生死,没人真心维护你,更多的会是贬损与踩踏。
先前你已经……”
说到这,李尚客叹了口气,“明不明智,你也已经这么做了。”
“你这么想就对了,以后的事之后再说,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活下去。”
走到安九郎生起的火堆旁,罗一对安九郎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甲胄,边示意其帮自己卸甲,边继续道:“将为兵之胆,各军的将领身子暖和些也能灵活些。
只要他们在,下边就不会乱,一旦主将出了事,下边的军卒也就完了。”ωωw.
“你做了冲阵的准备,还要卸甲?可莫要冻着了。”李尚客从驮马上将罗一宁可自己受冻,也要用油布包着的莫名其妙的玩意儿给拿了下来,“都这时候了,还是人要紧,可别油布包着这些了。”
“别动,别往这边靠。”罗一马上制止了李尚客。
油布里包着的虽然是属于烟雾弹性质的原始版手雷。
但离得这么近,一旦被火给引燃,喷出的火焰还是能把人灼伤的。
“安老九披着的那块油布够大,够我们两个裹在身上了。”
趁着安九郎帮着卸完胸甲,弯腰卸腿甲的时候,罗一将安九郎披着的油布抓起来,拿刀给割成了两半。
“待会把里面的衣物都脱了,把油布裹在最里面。”
吩咐了一句安九郎,罗一咬牙哆哆嗦嗦的将里面紧贴着身体的短衣脱了下来。
被冷风一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说,还脱口而出了一句国骂。
“你说我什么妈?”安九郎抬头看了看光着膀子瑟瑟发抖的罗一,也跟着打了个哆嗦,“火都生好了,况且你不下令扎营,把油布弄坏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