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攻打倭国来解新罗之围。
不管有再多的缘由,这样的选择都是上上之选。
以罗一的谋略,不应该看不出这些。
这使得李泌与李尚客同样疑惑万分。
“这些日子从头到尾捋顺了不知几遍,可还是想不明白罗一为何如此。”
给李尚客的茶碗添了些茶水,李泌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些日子你又是调拨辎重,又是谋划出战之事,不要太过思虑了。
罗一若是真有些差池,南山对你我再是不满,也不会不传个信过来。
而且我也卜了一卦,从卦像看罗一应该无大碍,是在静养心神。”
端起茶碗打算抿口茶水,李泌却又愁然的放下茶碗,再次重重叹息一声道:“从罗一离开营州城开始,始终就没好好歇息过。
两年前在玄菟时其实就表露了出来疲惫之意,只不过我们都大意了。
这次远走剑南恐怕又遭了不少大罪,远不是战报上那般轻描淡写。
借着此事,这一次就让他彻底将养回来。
洪秀与十九娘她们昨日又已经回来,让她们给传个话过去。”
抬头看向李尚客,李泌苦笑道:“这边就都要靠你与王将军撑着。
若是连你都倒下,东亭不但要乱起来,于新罗的战事也要受到影响。
你与王将军不要再过多的思虑此事,将该做之事做好,就是对罗一最好的宽慰。”
“不用如此费心的劝我。”
李尚客明白李泌的用意,感激的应了一句,摇摇头脸上满是苦涩道:“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我们做得错了。
那日老林有句话骂的并没有错,我们都是跟着罗一沾光而已。
罗一的每一个谋划,每一个决策,都没有任何错处。
他执着于谋划倭国,必然有其用意。
只是见不到人,打问不到他到底是个意思。”
说到这,李尚客眼圈有些发红,“我是真喜欢这孩子,也是眼见着他一步一步到了如今耀人眼目的光景。
觉得我不该猜忌他,可以骂出来,只要他心里痛快就好。
觉得我们想的错了,可以直言利弊,打倭国真比拿平壤,截靺鞨要好。
全都听他的又有何妨?这样的事我们又没少做过。
可这孩子气性怎么就突然间这么大。
而且按你卜卦来看,并无大碍之下,却这么多天也不给个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