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烦。
但却也没法从叛军兵力空虚的河南道中部各州直插回登州。
想从登州回辽东,只能先走淮水。
如果不从登州回去,就要先走大江再入海而回。”
高腾紫闻言,嘿嘿一乐,“这还有啥犹豫的,肯定是要走淮水。”
“家里的意思你知道,说说走淮水的缘由。”
周口口其实也是倾向先走淮水,但眼下马匹有限,又带着这么多的货品。
行军慢,且行踪上极易被叛军发现,恐怕要一路打过去。
这样一来就与家里不想正面与叛军发生冲突的意思相悖逆。
高腾紫抬手一指老耿,“淮水以北的河南道尚且还有几州尚未被叛军攻克,更不要说淮水以南的淮南道。HTtρs://Μ.Ъīqiκυ.ΠEt
这老货已经三十多年没回过家,这一次怎么也要顺路回去看看。”
顿了顿,高腾紫脸色一正,道:“走淮水并不单是要这老货衣锦还乡。
听闻登、莱、密、海四州都有倭人、新罗人甚至是靺鞨人的大军在攻打。
家里虽然没说为何要调咱们去打掉曳落河的缘由。
但咱们这一动,大郎君在剑南的布局与苦心经营,恐怕会功亏一篑。
可见家里那边是出了多大的事。
况且大郎君又老早在防备河北,料定会有一战。
如果登州被握在河北或者倭人与新罗人手里,到时候从都里镇发兵,还要先费一番手脚夺回登州。
曳落河咱们都给打了,再怎么遮掩也遮不住。
不如咱们趁着回去的时候,把几州重新给夺回来。”
老耿撇撇嘴,“你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就是怕从扬州入海走海路。
大郎君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
再者,你都说家里那边出了大事,就不怕咱们彻底与河北撕破脸皮后,安禄山会发兵攻打辽东?”
高腾紫摇摇头,“这段时间听闻朔方军已经开始攻向河北。
范阳尚且难保,他们会挥兵打向辽东?
况且咱们拿下这几州,原本悬在河北头上的利刃就又多了一把出来。
安禄山是疯了才会招惹咱们。
再者,原本家里的来信也是安排从登州退回去。
咱们这样做没什么毛病。
最不济先将登州握在手里,后续怎么办,问家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