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州与奉诚都督府和松漠都督府连成一片后,从柳城抵达土护水的路程缩短了将近一倍。
沿着白狼水西行至松陉山,再顺着河口北上穿山而过,就到了土护水的上游。
再顺河北上四百多里,就是契丹人曾经牙帐所在地。
再不用穿过大漠,也不用因水源的缘故,在大漠里东拐西拐而绕行。
而能被奚人与契丹人选择在同一条河的南北两端建立牙帐的地方,自然差不了。
有了这条路线,一路走起来十分舒坦。
并且因为到了三月底的缘故,河岸两侧的群山与大地上,已经开始出现了绿色,再不是之前光秃秃的一片,走起来还带了些赏心悦目的意思。
“室韦人那边返青肯定没这里早,估计等咱们顶到它漏河下游的时候,大室韦人刚刚准备南下。
时间卡的正好,若是谋划的又一切都十分顺利,到了秋收的时候,北地的战事就能彻底结束。”
目光中既带着钦佩,又带着一丝可惜的看了看罗一,高仙芝回望了一眼南边,叹息道:“就是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咱们还有没有正名的机会。”
“着急了?”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罗一对高仙芝继续道:“觉得史思明被郭子仪与李光弼折磨的欲生欲死。m.bīQikμ.ИěΤ
颜真卿与李胖子又卡死了河北与河南间的联系,就认为这场叛乱要结束了?
没你想的那么容易,有句话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估计用不多久,长安那边又要瞎折腾了。
而这一折腾,或许潼关就要丢了。”
“潼关丢了?”高仙芝眉头一挑,“那里可是有二十万大军在驻守,又是天险之地,叛军就算人马拼光了也打不进去。”
罗一耸耸肩,随后抬手拍了拍心口,“前提是得心思正常的人说了算才行。
问题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心思正常吗?
将近四个月的工夫,长安可是发生了不少事。
其中安思顺的死,以及杨国忠没将人给救下来,是最主要也是最让人担忧的。”
高仙芝低头琢磨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安思顺是冤死的?
以哥舒翰的品性,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而且这样做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罗一看了看高仙芝,摇摇头道:“我发现你被冤死,其实一点都不冤。
能不能把心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