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固怀恩带着着轻骑同样看到了东北方向到来的辽东军。
瞥了几眼绣着飞龙的三角形纛旗与绣着罗字的四方旗,仆固怀恩压下心中的惊愕,立刻带着轻骑咬住田乾真尾随了下去。
身后的叶护对辽东现在是恨之入骨,看到罗一亲自率军过来,并且还停下列阵。
就算他再怎么相劝,甚至是领着人马挡住去路,叶护都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另外,好不容易叛军因为设伏而不敢把探马撒的过远,歪打正着给堵在了山谷,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也实在不甘心。
不如趁着辽东军立足未稳,紧咬着叛军将正中的冲阵路线给让出来。
并且这样也能让叛军慌乱之下,无法从容的重新聚阵反击。
带着族人翻到山梁的叶护在看到新出现的人马打着的那面纛旗的一瞬间,眼睛立刻就有些发红,并且下意识的将腰杆坐直了一些。
他自认为在受降城一带时,对辽东已经客气到了极点。
但万万没想到辽东不但不领情,居然真敢动手。
辽东简直太过目中无人,客气是因为唐庭的极力劝说,真以为是怕了辽东?
他们回纥人可是草原上的霸主,不是那些丧家之犬一样的突厥人与不成气候的契丹人可比。
叶护原本打算帮着唐人收复长安后就挥兵归国找辽东军算账。
此时看到辽东军,尤其是罗一的那面纛旗,叶护又惊又怒又喜。
坐直了腰杆环视了四周几眼,看到河北的那些叛军被仆固怀恩追的乱窜,正前方的场地也恰巧给让了出来,辽东军那边更是有人下马列阵。
而不管是辽东军为了稳住河北的叛军也好,还是不知道重骑的厉害也罢,眼下都是难得的打掉辽东的机会。
因为重骑从来最不怕或者最擅于的就是对步卒阵列冲阵。
想到这,叶护脸上露出一丝狰狞森然的笑意。
他不但要将辽东军踩成踩撞成肉泥,更要让那个辽东罗姓小儿知道,招惹谁都不该招惹他们回纥人。
收了脸上的笑意,叶护将面甲用力扣下,抬手下令道:“留下百人看着备马,其余所有勇士立刻随我杀向辽东军的纛旗!
狠狠将辽东军踩在脚下,不管是唐军也好,叛军也罢,都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回纥人的厉害!
招惹了我们,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叶护望向辽东军的同时,罗一同样在凝视着回纥重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