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听了,发出低笑。
他的手从她的唇滑到了她的脖颈间。昏暗中,在她莹白纤细的颈子上摩挲了片刻。
无论是她的回答,还是她颈间因触到他指腹而生出的薄薄一层鸡皮疙瘩,都让他愉悦。
“下车!”他终于还是说。
语气甚至有点急迫,像是在驱赶。纪安宁毫不犹豫地拉开车门,逃了下来。闻裕也下了车,松了松领口。
寒冷的夜风吹散了从车里带下来的燥热,让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事实证明,一对男女在狭小封闭又昏暗的空间里独处,的确是太容易生出暧昧,也太容易被暧昧的气氛搅昏理智。
“走。”闻裕对纪安宁伸出手,“送你回家。”
纪安宁脸还热着,颈间还残留着余悸。她伸出手,把自己的手送到了闻裕的手里。
闻裕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牵住了她,微微一扯,送她回家。
直到晚上睡觉,纪安宁还在神思不属。
明明很累,却失了眠,好不容易睡着,又做了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都是闻裕,时而霸道,时而温柔,分不清是前世还是今生。
闻裕这个周末心情极佳,周日上午去专业的搏击俱乐部运动了一场,洗了个澡,神清气爽地回家看望父母。
家里的气氛却不太好。
一到家,老阿姨就悄悄告诉他:“闻董和太太吵架了,太太出去了。”
闻裕的好心情顿时没了,问:“因为什么啊?”
“不知道。上午陈秘书过来了一趟,陈秘书走了,他们就开始吵。”老阿姨摇头,“他们关上门吵的,我哪里敢凑上去。”
“我爸呢?”
“还在书房,一直没出来。问他午饭也说没胃口。”
闻裕直接去了楼上的书房,敲了敲门,没等闻国安说话就推门进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笑嘻嘻地问:“爸,干嘛呢?”
闻国安坐在书桌后,靠着大真皮椅的靠背正闭门养神,的确脸色不太好。
但睁开眼看到是闻裕,他还是缓和了一下脸色,合上了摊在面前的文件夹收进抽屉里,问他:“上午干嘛去了?”
“打拳去了。”闻裕也不提吵架的事,走过去两手撑着书桌,只说,“饿死了,您吃饭没?”
被他这么一说,闻国安也有了饥饿的感觉。他拨了内线电话给厨房,指示家里的私厨准备午饭。
等到饭菜上桌,闻裕运动一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