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送礼行贿,而是秉承古时候的知书达理,是很有礼节的做派,果然很得老人家的喜欢。黄老头笑着答应下来,说是周围的学生娃子没事儿就来茶馆里偷茶缸暖水瓶,正好让他给帮忙看着。
石涧仁这才知道为什么早上自己去学校的时候,很多学生也从外面朝着大门去,原来这些学生动不动就在外面租房子,虽然都是打着画室画画的幌子,却大多都是青年男女在外面同居!
周围这些不问青红皂白一个劲往上叠的建筑都是房东们自己修了租给学生的,又没谁来管理,所以泛滥成灾。
石涧仁顿时觉得这些大学生之所以不咋样,就是被这男女之事给耽搁了,看来自己家的祖训是正确的。
帮着把开水瓶接二连三地拎过去,也算了解了这个茶馆的结构,其实这里原本是个小川剧团,算是文化馆下面的产业,现在市场经济下早就没了出路,就剩下原来单位几个人靠这房子开茶馆算是养老金,至于那唱戏也就是剧团剩下的最后几个人,只能是自己消遣娱乐罢了,年轻人就算学戏也是往着大剧团大城市找表演的机会去。
现在整个茶馆就四个人,两对老夫妻,早上吊嗓子的中年女子就是黄老头的老婆,姓肖,笑眯眯地坐在旁边嗑瓜子,一边看着石涧仁勤快:“你这么年轻,不出去打工,为什么要当棒棒?好没有前途的。”
石涧仁想了想:“谁知道呢。也许会出去打工吧,现在也算是在打工。”
确定了基本有片遮雨的瓦,石涧仁兴冲冲地回头继续去当模特。果然这次再进大学校门,保安连他的课时卡都没有查看了,目光不接触地挥手让他进去。
之后走过几栋教学楼,一直都有人在对他指指点点。
作为一个棒棒,一个绘画模特,居然在校园里有点走红了。
各个系的大学生找各种理由过来看这个有些独特的棒棒,但没人开口跟石涧仁谈经论道,美院的学生很少有钻研这个的,稍有涉猎的也没必要鸡蛋碰石头。
兜里有了几百块钱,还是要从容很多,第三天的课程在络绎不绝的学生围观中结束了。第四天休息,原本计划当棒棒赚取生活费的石涧仁决定坐上公交车,到周围去看看。
结果这一走,从早上七点过,一直转悠到天色昏暗才回到茶馆。要不是承诺了每天晚上帮忙收拾清洁,他甚至想在外面露宿,看看大城市的光怪陆离。
嘈杂纷乱又井然有序的码头是一个社会,有点另类的美术学院是另一个社会,放平静了心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