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圈的结果是石涧仁开王驊的车,毕竟这个年轻人现在情绪极为不稳定,万一当了驾驶员想报复社会怎么办呢?所以小心谨慎的石涧仁还是决定自己开。
反正也是第一回开跑车,有点新鲜。
石涧仁觉得这个很难理解,低矮的跑车如果是为了竞速,这平京城里到处堵车,鬼大爷才能跑起速度来,然后这辆车居然还是敞篷,等于两边高高的公交车、越野车,甚至普通轿车都能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目光俯看这两个装比的傻蛋。
任姐只是出门的时候悄悄给石涧仁塞了张信用卡:“多带他到处走走看看,只要注意身体,玩什么都行,密码写在后面。”
石涧仁再想说一遍慈母多败儿,这个年轻人一点经不起挫折,不就是在温室里长大的结果么,他开着这保时捷跑车尽量选不拥堵的路面,可在平京怎么可能,最后还是被围观了,王驊又开始那种呆滞的状态,好像陷入自我封闭的感觉。
反正没事儿,石涧仁从兜里摸出那枚石头挂在后视镜上,晃荡得王驊看了一眼,石涧仁又开始撩拨:“你说这是谁的错?你父亲好像很喜欢结交各种人士,也是个喜欢把玩这些东西的,就跟我看见不少平京本地男人差不多,小事不稀罕做,大事做不了,结果不分好坏的引来了绑匪到你家,算是引狼入室吧。”
王驊就咬牙切齿,石涧仁却话锋一转:“接下来是你母亲,不管是在你父亲面前绷面子,还是她习惯于这样豪爽,两百万的支票说开就开,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个小山东是穷得看什么都金灿灿的亡命徒,那会儿他眼里都扭曲了,凭什么生下来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你们能过得这么豪爽,他就只能拼死拼活,所以对一个有犯罪前科的人来说,起歹心是理所当然的。”
王驊有点喘粗气,估计重新复盘回想当时的局面对他是件很残酷的事情,没曾想石涧仁开始直接批评他:“你呢?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副纨绔子弟不把钱当钱的架子,怂恿你母亲买下来,所以从你们家拿点钱花花,别人眼里几乎是理所当然的,劫富济贫千古以来就是叫好叫座的戏码,你也就是个错手一刀宰了的肥羊,啥都不是。”
王驊啪的猛然一巴掌甩过来,幸好在堵车,石涧仁可以有条不紊的抵挡,还看着王驊一把扯下那石头:“扔吧,你家有钱,两百万买个石头也不当回事儿,只是可惜了你出事以后,你母亲成天握着这玩意儿祈求给你挡灾,那你说到底是这东西给你带来了灾难,还是给你挡住了灾?”
王驊抓握住那枚梭子状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