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虽然没了风,却注定却云涌,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身边有这么多异类。
就算他们都黑衣蒙面,可那黑布下面的青面獠牙面具,还有带着云家图腾的衣角,已经见过几次的湘西三邪,还有胖瘦二蛇佬那从肩膀探出来的蛇头。
还有许多我根本没有见过,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他们都随意裹了件黑衣,拿黑布蒙了下脸,大概是怕太不遮掩的话,撕破脸皮也不好看。
这些人中间,还有着许许多多的东西涌动,有的无脚飘荡着,有的毛茸茸的尾巴想藏却时不时露出来,有的双眼在夜光中透出幽幽的绿色,更有的直接飘到院门口,贪婪的**空气中的异香。
时不时的有着水响传来,有人或者不是人的顺着水上岸,或藏身人群中,或远远的站着,或借着柳条遮掩。
这些人也许是为黑门出现,泰龙村恢复来的,却碰到人蜕这么大的事情,有的是想看热闹,有的更是想趁机捡点便宜。
秦姑婆名声虽大,可奈河一脉据传都是单传,她七老八十才收了我这么一个放养的徒弟,才几个月根本不顶事,万一群起而攻之,我就算再厉害也顶不住这么多人。
所以无论是人还是鬼怪妖物,我连眼睛都不抬,也没有想过看看是什么,一旦靠近院子,爬山虎立马如同灵蛇般扑起绞杀。
奈不住性子,浮在水面的往往都是小鱼,爬山虎在何家时下面藏尸无数,都是妙龄女子,一旦凶狠起来,那些想闻异香的立马被绞杀,无实体的鬼怪被吸了魂力,消失得无形无踪,有实体的人或精怪跟着被藤蔓穿透身体然后埋入了墙角滋养已身。
接连杀了两波,再也没有东西靠近院子,空气中的异香越发浓郁不说,隐隐的女人香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生生将蛇髓的香味给压了下去。
蛇胎在我腹中游荡了半晚,这会闻着那股怪香,慢慢的安稳了下来。
可外面的河水却响起更厉害了,原本三三两两站立的人群明显开始有交头接耳。
白思盘骨昂头随之时准备扑出,尸鸾立在我肩头,却再也没有梳毛,似乎也感受到空气中异样的氛围。
我紧握着手腕,死死的抠着自己的掌心,在心底暗叫着白水的名字,可叫了许久,他都没有出现。
柳仙坛女重伤,他送回巴蛇骨洞也需想个万全之策护着她们和阿得;阴河黑门皆是迷,不找出其中原由,我们都可能还会被拘回,他可能夜探阴河去了,也可能困在黑门或者阴河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