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讲到关键的地方,连忙坐直了身子,凑了过去。
张天师却就此顿住,看着我轻笑道:“你想知道十九年前我为什么去泰龙村,又出了什么事让阿蒲跳了井献祭对不对?”
我点头如捣蒜,相对于道法高深的道长爱上个蒲团精,最后蒲团精还代道长献祭送了命,这种感人的故事,我更关心生我养我的泰龙村到底在十九年前发生了什么,他们的悲剧也是因此发生的不是吗?
“你外婆游华珍存棺材本的存折密码你知道吗?”张天师却突然反转,继续问我道。
每次在他这里,我都会吃瘪,连忙道:“我外婆没有存棺材本。我就想知道十九年前是什么事情,让你们师兄弟同时下山去泰龙村,为什么我外婆会禁止人蛇共种,还将云长道赶出了游家,可又为什么第二年我会出生。”
“云长道是你爹,你不应该直呼其名。”张天师面露苦笑,纠正这个后,他倒也没有执着,只是认真的看着我道:“你家存折的密码,应该由你家长辈传承给你时,亲口告诉你。而不是由我这个窥见得知的外人,告诉你。更何况,你外婆一直瞒着你,自然有她的道理,也许她想将游家的传承在你们这一辈断掉。”
“云舍。”张天师轻唤着我的名字,从衣袖之中掏出一把小小的桃木剑递给我:“当年我就是认为阿蒲是蒲团所化成精,认为她**,比奉先**,更有意义,损失会更小。可在奉先眼里,阿蒲跟我们是一样的生命,而且她修行千年所得的生来比我们更加艰难,但她的活却会比我们更久,人活百年,阿蒲信念所化,可能会活上千年或许更久,这才会让奉先痛苦至今。所以我不会再由自己做决定,你外婆该告诉你的,自然由她告诉你。”
我心中发苦,看着他递过来的桃木剑,正是第一次见面时,他插在发髻之中的那把,并不伸手去接,只是轻声道:“天师既然已经错过一次,自然也明白当事人的想法最重要。现在我想知道,天师何不直接告诉于我?”
“可你外婆并不想你知道。”张天师哈哈大笑,将那把小桃木剑放在桌上:“这就当我这老头子的见面礼和封口费,下山去吧。”
眼看他就要离开,连张奉先的腿都不说治了,我连忙站起来道:“天师,如若我带白水上山,您可有办法救醒他?”
“痴儿!”张天师脚下不停,依旧朝前走:“血肉交缠,蛇族情誓,同命共身,何分你我。”
我猛的惊醒,拿起那把小桃木剑,弯腰对着那位大笑出门的老者恭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