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一股猪食味,馊馊的,还夹着米糠和红薯以及煮得烂破的草叶味,反正不好闻。
锅底漆黑一片,我们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就任由石像乱撞,帅哥努力放血。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久到了我撑着铁锅的手都麻了,又怕帅哥失血过多死了的时候,帅哥自已也不肯再挤血了,问我要吃的,说是要补血。
我腰侧掏不出东西,就将背包里的面包递给他,反正能填饱肚子。锅底漆黑,帅哥和我蹲在一块,伸手递过去,他立马就接了,跟着包装袋一响,立马就没声了。
撑得手累,我想着帅哥吃完帮我撑一会,等了一会想着他吃完了吧,正要开口,他却朝我道:“你找到没?刚才不是听你摸到了吗?”
我心中立马一动,让帅哥用一只手帮我撑着锅,转手又去摸背包,可手刚伸进背包里就摸到一只湿黏温热的手。
摸上去好像沾满了血,被我一摸那只手也顿住了,并没有动,我也一敢松,只得僵僵的放着。
从温度上判断,这可能并不是传说中冰冷的鬼手,难不成是帅哥那只放血的手?
“你还吃吗?”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点。
“我都快死了。”帅哥立马接话。
话音一落,还配上一声肚子打雷的声音传来。可我们从村子里离开时,都吃了两大碗饭的,再怎么饿也不可能肚子响吧?
摸着的那只手见我没有动,试着朝背包里探了探,也不知道摸到什么包装袋,就要朝外涌,我手还在背包口拦着,那只手就朝旁边缩了缩,还有一只手来抓我的手腕。
温度都与人体接近,我想难不成是帅哥整我?可头顶撑着的锅并没有斜啊?
“你手都帮我撑着锅,我摸不到。”我伸手抓住那只握我手腕的手,声音有点颤抖的朝帅哥说到。
可我话音一落,却见整口锅都被抬了起来,月光洒进来,帅哥双手还半弯着举过头顶,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而锅底沿边,数十双软软的怪手,如同橡皮泥捏的一般伸得老长,撑着锅底,而我身边的背包里,一只手被我捏着,另一只手还抓着一包黑巧克力,正努力的想从背包里缩回去。
帅哥和我眨了眨眼,这时那“咕咕”的叫声更响了,是从我们身下传来的。
我瞄了瞄那些撑着铁锅的怪手,朝外面瞄了瞄,所有的石像都不见了,而背包里那只怪手上沾满了血,而被我握着那只,翻转着手指来掰我,四指如同软泥一般缠住我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