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转身离开,他只是一个没见过亲生老子一眼、娘也早早去世的男人,在上海和南京这种大城市中弓着身子,试图用张家寨那一套简陋浅薄的处事哲学来搏取事业,给人打过,给人阴过,给人当过卒子,给人视作狗奴才,一切委屈,一切算计,一切跌宕,他找不到谁可以诉说,孤独这个很沧桑很深沉的词汇,陈二狗从没有说出口,可他的的确确真真切切在孤独而桀骜地前行,踉跄了,跌倒了,受伤了,疼了痛了,都要挤出一张笑脸给对手和朋友看,那其实不是他的城府,只是因为他知道远处也许有一个遥不可及的娘们在注视着自己,他微薄的自尊和强烈的自卑支撑着他一路倔强行走。
曹蒹葭没有挣脱。
脸颊绯红如一树桃花,悄然流媚。
她没有爱过谁,但相信自己找到了一个未来可以爱上的男人,也许全世界都觉得他平庸,可她眼中,只有这个陈家男人值得她花痴一回,值得牵挂和惦念。也许她看不到他飞黄腾达的一天,但她对他的出人头地深信不疑。
曹蒹葭轻轻把枕在陈二狗肩膀。
心中所想,是一曲京腔。
身骑白马万人中,左牵黄,右擎苍.一心只想,曹蒹葭。
改换素衣归中原,破天荒,射天狼.放下西凉,不去管。
是曹蒹葭,而不是王宝钏。
她轻轻环住陈二狗的腰,喃喃道:“二狗,做你的妻子,不丢脸。以后总有一天谁都知道,那是曹家女人最大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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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蒹葭,26岁,祖籍河南舞刚人,出生在皇城根下,有一个雄才大略将家族泛军事化管理的铁腕爷爷,有一个桃李满天下的外公。
母亲是一个去年刚从神华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引咎辞职后不久便平调进华诚投资的强大女人,这是一个从不肯向男人低头的骄傲母亲,她的人生一直在争斗,与父母斗,与公婆斗,与丈夫斗,与情敌斗,她45年的故事,可以写成一部传奇。
所以曹蒹葭在张家寨对陈二狗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她相信从上海跑南京经历不少事情的坎坷男人也已经心知肚明。
两家人叔叔伯伯舅舅堂哥表弟七大姑八大姨加起来将近20号人都直接或者间接与挂钩,剩下的成员则在保驾护航下低调从商。
咋一看起来两个家族强强联姻后规模蔚为壮观,可其实曹蒹葭知道真正能带领两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角色,只有她那个觉得嫁入曹家是委屈自己的母亲,以及那个女人给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