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功德也不再多说一句,即便跟魏端公相处,老爷子也是偶尔提点,不会废话。当初魏端公如果不是怕有人要痛下杀手对魏家斩草除根而留下尉迟老人,他也不至于被人轻松祸害,老人对此也有一些愧疚,这才是他对魏家新代言人陈二狗格外青眼相加的一个重要原因,老爷子认为得做点什么良心上才过得去,否则也不会破格收资质并不太出众的王解放做闭门徒弟,还让陈二狗每天跟着他打形意拳。
黑豺缓缓来到铁笼中央,一直安静的它如同一只母狼王立于场中,仰起脖子,长啸不止。
这只在大城市沉寂许久的守山犬仿佛在悲吼,祭奠那只为了救富贵性命而死在长白山之王爪下的白熊。
土佐夹着尾巴仓皇逃出笼子。不战而败。
尉迟功德颇有感触地眯起眼睛看了看蹲在身旁的年轻男人,突然想多活几年,不是为了喂那一池鲤鱼,而是想看看脚边上这个姓陈的孩子能走多远,是否也能像黑豺那般,让看似跋扈滔天的对手闻名便不战而退,那可是魏端公也不曾到达的高度,偌大一个富饶的长江三角洲,近二十年也唯有江浙老佛爷澹台浮萍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