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头,“他说这里有北魏细作,里面就有北魏细作?他是什么人?他说的话,皇帝可以信,你们可以信,只是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所以何须多言。”
句容山宗宗主原本站立上风口,他身上气息也隐隐借势,有一种飘然欲飞的感觉,但此时听着她的话语,他的面色连变了数变,一声叹息:“真的不须多言?”
“过线就死。”吴姑织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她只是异常简单的说了这四个字。
她身前泥地之中的那条线原本已经很长,然而随着她的这句话出口,从这条线的两端骤然响起嗤嗤的声响,无数细微的泥尘从地上飞起。
她的身体不见任何动作,身上就连强烈的真元波动都没有,她脸上的神色也始终平静如水,然而她身前的那条线却似有两个看不见的人在用力划地一般,朝着村子的两端在不断延伸。
句容山主和他身后左右的所有修行者全部脸露骇然的神色,这是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境界和手段,尤其像句容山主这种修为越高者,就越是心中震颤不已。
虽然他和吴姑织只是平静交谈,然而他其实已经牵扯天地元气,形成了独特的“势”对吴姑织施压,以他的能力,隐然是将这一片天地划成他的场域,若是突然动手,他瞬间就能调动这片天地的许多元气,形成如法阵般的独特手段。
然而吴姑织面对他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而且这蓦然之间,诸多受他控制的流动空气全部都被许多他无法理解的看不见的线切断。
此时吴姑织所控制的那两道气机还在蔓延,但这两股气机早已超过了他所感知的极限。
萧衍登基后第二年,他就得到了赐封,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就得到新登基的皇帝的赐封,是因为他是神念境的修行者。
神念境的修行者毕竟稀少,所有神念境的修行者都自然受到当朝皇帝的重视。
他可以肯定的是,当年南天院刚刚设立,他去观礼见到这名女教习时,这名女教习的修为距离神念境还有一段距离,但此时她的修为似乎已经在他之上。
但他同时可以肯定的是,这名女教习没有突破到神念之上。
没有到达神念之上,这种手段对于同阶的修行者,便显得更加难以理解。
两条线不断延伸,在村庄的另外一端汇合。
两条线看似笔直延伸出去,但自有弧度,竟是围绕着这个村庄形成了一个圆。
地上的痕迹远看已经难以辨别,但是那些漂浮在线上的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