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老婆,反而显得格外热心。
在这一天快要天黑的时候,张瘸子本来没精打采的以为又是白瞎了一天,结果要打烊的时候居然来了两个客人,这两个客人浑身上下风尘仆仆的,穿着厚厚的百纳衣,脑袋上面的包头巾都是油黑发亮,脚底下的**鞋上也是缝补了几道了,大概是长途奔波太过劳累辛苦,因此眼窝都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这样的客人打扮,张瘸子一看就知道,应该是去西面收虫草,沉金,肉莲,雪鞭子这种容易携带并且价值昂贵的稀罕药材的,又被叫做“药老子”,这种“药老子”十分辛苦,世道也是乱,稍微不留神就可能横死路边,不过开春跑上一季,秋天跑上一季,就能捞够整年的嚼裹,铤而走险的大有人在。
只是“药老子”都是会开春的时候才多起来,因为这时节路上的风雪还没有消停,一路行来十分艰苦,只是张瘸子也知道,他们这一行有名的是去早了就吃金屙银,去晚了就吃糠咽菜,每年西面的寨子里面产出的好东西就那么多,先去的人肯定是有便宜的,因此也不奇怪,立即就笑眯眯的迎上去。
这张瘸子知道大多数“药老子”都是吃得口重,油腻,并且胃口也大,并且因为风险很大,所以花钱大方,做他们两人的生意,搞不好就能捡回来半个月的利钱,因此只等客人落座,直接便殷勤的道:
“两位快些请里面坐,不知道要吃些什么?可巧还有半只狗围子,大酱炖狗围子,那味道可是杠杠的啊!”
狗围子却是和狗没有什么关系,乃是当地的俗称,其真名叫做狗獾,肉味十分鲜美,并且狗獾油能治疗烧伤,十分难得了。
来的两人正是林封谨和野猪,听到了张瘸子的询问以后,林封谨便是看了野猪一眼,来到了这西戎以后,肯定这些事情就有门路熟悉的野猪做主,林封谨自然是不插话了。
野猪便道:
“行,把那半只全部都给咱烧上,炒黄豆上一盘,再来五斤葱贴馍馍,一坛窝瓜烧,对了对了,大酱炖狗围子里面给多拍几瓣大蒜,味儿要重!”
张瘸子听着便是点头哈腰的,已经是眼角都荡漾着笑,他做生意最怕遇到就是点个素汤就什么都不要了,接着就着热汤啃自家干粮的主儿,那才是只能赚点使唤辛苦钱,听得这两位“药老子”的吩咐,在心中已经是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能过手赚的银钱给算了出来,马上就答应着:
“是是,两位爷的吩咐都刻着了,保准忘不了。”
然后便是搓着手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