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刚“叽”了一声, 陆饮冰眼疾手快地按掉了, 回首望向床榻, 夏以桐动都没动一下, 应该是睡得正沉了。也是,从杀青那天开始,她基本上是一天一个城市的跑, 不累才怪。
给别人打工就是不好, 工作都不能自己安排,要不然再和她商量一下,签到自己公司来吧, 不答应的话,她就……她就出卖色相看看?
夏以桐应该, 吃这一套吧。刚刚自己叫的时候她比自己还兴奋,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缠绵, 好像躺在身下享受的人是她一样。
一想到这个,陆饮冰就会想起要“死”的那一瞬间,腿根有点发了软。
她晃了晃脑袋, 将时不时就要在她脑海里浮现的念头甩掉,放下手机, 轻手轻脚地过去,拧亮了床头灯。她这才发现,夏以桐是抱着个枕头睡的, 那个枕头不会是……她刚刚垫在腰下的吧……
陆饮冰一阵羞耻, 眼睛四处转, 发现自己的那个被扔到床尾了,舒口气,幸好幸好,夏以桐没那么重口味。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对于夏以桐来说或许过高了,她一只脚从被子里蹬出来,露出半截白皙的脚掌,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像是浮了一层流光的白玉,五根脚趾舒展着,是个惫懒的姿势。
陆饮冰坐到床尾去看她的脚,有的人的脚,第二根脚趾会比其余四根长;有的人的脚,脚食指和脚中指一样长;还有一种人,脚指头的排列形状,像是一节节整齐的楼梯,斜着一路往下,齐刷刷的,夏以桐就是这种脚,又白又美,一眼看过去可爱极了。
陆饮冰想起来,曾经在一个瞎扯淡的杂志上看到过,说这种脚趾的人通常心地善良,比较浪漫细腻。
陆饮冰看着她的脚趾,无声地乐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就是开心。然后她就对着夏以桐的脚趾吹气。吹一下,飞快逃开,生怕被踹。
不是每一个人都和陆饮冰一样有暴力倾向的,夏以桐被吹得脚掌发凉,就把脚缩回被子里了,相当地乖巧了。但陆饮冰却不大高兴,她自己踹了夏以桐好几脚,巴望着对方踹回来才是,就算没踹着,那也算两清了。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儿?
你倒是踹啊。
陆饮冰又凑上了前,想去掀夏以桐身下的被子,耳听一声刷拉的响动,她被坐起来的夏以桐给抱住了,确切的说,是抱进了被子里。
夏以桐身上的被子还在,两人隔被相拥。
“你醒了。”陆饮冰说。
“你往我脚上吹第一口气我就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