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川流不息的车辆,她的愤怒也仿佛跟着车流,随风而散了。
可是徐白还没忘记:“你确实说过,你对待我,就像对待亲妹妹。”
谢平川仔细回忆,依稀记起了这件事。
他立刻退让:“我当时说错了话。”
他靠近徐白的侧脸,语声和夜风一起,传进徐白的耳朵:“应该这么说……”话中一顿,嗓音更低:“我把你当成小公主。”
徐白被他苏得腿软。
她不再闹别扭,复又变得乖巧。
但她因为神志不清,没过多久,便和谢平川说起了英文,这时谢平川还能与她流畅对话,两人谈天说地,聊到古往今来。
然而好景不长,谢平川不知碰了徐白哪个地方,她便开始讲起了法语,无论谢平川如何打断,徐白都像是法语节目主持人,搂着他的脖子说一些……他一点也听不懂的句子。
谢平川颓废了一会儿。
徐白却觉得累了,她趴在他的肩头,安静了好一阵,再到后来,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夜色如墨,远处车来车往,近旁风动,只有草木摇影。谢平川抬起一只手,摸到徐白的脑袋,讲出他会的一句法语:“Je n'aime que toi.”
意为“我只爱你”。
可惜徐白没有听到。
她睡的像一头猪。
谢平川不知道徐白的家门钥匙在哪里,他试着叫了徐白几次,但是徐白被他叫醒后,竟然还有起床气,她只回答了一句:“好困,别吵我。”然后又靠着他睡了。
好在她说的是中文。
谢平川再三斟酌之后,将徐白打横抱起,通过电梯来到一楼。他把徐白抱进了车里,顺利将她带回了家。
谢平川的家离酒店不远,是一所设施完善的高级公寓。他常年独自居住,又不喜欢客人来访,房子里可能缺少活力——这是季衡的评价。
作为谢平川多年的好友,季衡曾经上门拜访过一次。拜访完毕,季衡试探道:“你是不是有强迫症?”
谢平川承认了。
有别于一些单身男性,谢平川的家十分干净。
虽然没有什么客人,客房也被收拾整齐——正好今晚派上用场。谢平川走进家门后,就把徐白放到了客房,他脱掉了她的高跟鞋,又给她盖了一床薄被。
卧室里开着中央空调,气温保持在二十五度。谢平川担心她着凉,没过多久,他拿来一床羽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