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发展水产之后,将会平均分配水域资源,到时各家各户多劳多得。”
“至于山中祖坟,火化之后装入骨灰盒,一样可正常祭拜。”
老村长听到这话后,顿时勃然大怒道:“屁话,祖宗长眠山中,岂可轻易挪动,这是要遭天谴的!”
其余的村民们听到这话,直接炸开了锅。
本来就对这位年轻官人并无好感,一来就要让他们迁移平地,放弃山中产业,已然越过了这些村民的底线。
一位壮年男子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陈典骂道:“你这个狗官,分明就是想把我们赶尽杀绝。”
“要杀就杀,哪来这么多废话。”
骂人者的唾沫更是喷了陈典一脸。
这位八顾之一顿觉脸上奇痒难耐,仍旧是赔笑说道:“我绝无此意,只是想要让伯牙郡繁荣富强,人人都可衣食无忧。”
言罢,一位手提竹篮的老妇人快步上前来,一口唾沫喷在了陈典脸上,声音干辣辣的骂道:“分明是让我们放弃山中产业,背弃祖宗,还说的这么好听,你来了,也没见给我们家家户户一些真金白银,场面话倒是说的不少。”
陈典带来的随从也不过十余人,均轻装上阵,并未携带兵器,有人刚露出怒容,很快就有一位壮年小伙子手提柴刀冲到了近前。
“怎么,还想要打人是不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既然你们成心想让我们死,大不了就鱼死网破,老子今天杀一个保本,杀两个赚了。”
老村长亦是虎视眈眈的看着陈典,一副你敢动手试试的尊容。
陈典连忙轻喝道:“住手!”
这是一场并不愉快的会谈,堂堂郡守在老村长这里被折煞的不成体统。
陈典起身拜别,离开长野村,行走在山间小道里,陈典一只手撑在参天大树上,微微挥手,抓来大片绿叶,擦掉脸上唾沫。
猛地一拳打穿了这棵参天大树,咬牙切齿道:“我堂堂八顾之一,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幕僚连忙上前安慰道:“穷山恶水多刁民,公子息怒,切勿伤了元气。”
陈典尽可能平复心情,可想起被山中老妇人吐了一口唾沫在脸上,这口气很难咽下。
脸色阴沉道:“再去别的村庄看看,放心,我不会对常人流露真元波动。”
“虽然我也很想那样做。”
幕僚闻得此言,心里亦是五味杂陈,民怕恶官不怕善官大致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