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鸣自幼饱读道藏史书,知晓半月酒乃是魔族的国酒,而今摆在桌上的半月酒更是用玉流坛作为容器,其品质已无需多疑,也只有魔界的贵族才能喝得起。
因此很好奇,宇文君在魔界的朋友是何等身份。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宇文君也没打算遮掩什么。
笑道:“意外遇见了魔族的一位端王殿下,相谈甚欢,是他送我的。”
谢一鸣心里一沉,魔界的王爷不同于人族的王爷,魔界王爷手中均有实权,人族的王爷仅是地位高,却无多少实权。
宇文君道:“叔叔别想多了,我在魔界的名字叫做苍墨。”
谢一鸣讪讪笑道:“既如此,那我就收下了,如此美酒,都不知该与谁分享。”
宇文君打趣道:“可与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分享。”
谢一鸣捏住茶杯的手险些不稳,意外道:“我以为你从不会说那些荤段子。”
宇文君随和一笑道:“若这对于叔叔而言就是荤段子,真不知早年间叔叔是如何成婚的。”
谢一鸣一时无法反驳。
宇文君喝了大口茶,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言道:“先走一步了,叔叔留步。”
谢一鸣连忙起身,狐疑问道:“大清早的来,就是为了送酒?”
“没别的事情?”
宇文君柔然笑道:“一时兴起,觉得清晨能和叔叔喝几杯茶,也是享受,所以就来了。”
谢一鸣羞赧笑道:“是我狭隘了,或许是南方领袖的位置让我逐渐沾染了暮气的缘故。”
宇文君温和道:“晚上入睡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是少年即可。”
谢一鸣闻后略有所思,却想偏了,刚欲发言,宇文君便撕裂虚空,驾驭应龙横渡虚空而去。
看向桌子上的半月酒,喃喃自语道:“这世上念旧的人,真的不多了。”
恒昌宗。
宇文君归来时,燕北游也开始在亭子里喝早茶,走上前去顺手放下一坛半月酒。
“高兴时,可与郭盛和高志他们共饮之。”
燕北游意外道:“何处来的酒水,还是用玉流坛作为容器?”
宇文君玩味笑道:“你猜。”
燕北游一脸无精打采,无奈道:“那我就不猜了,不知来历的好酒喝起来会更有味道些。”
宇文君道:“他们几个还在昏睡不起?”
燕北游回道:“那是自然,预计要到中午才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