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却白发渐生,女子姿容过人,有闭月之风采。
顾雍开口问道:“肉汤如何?”
青年出于礼貌,点头微笑道:“尚可,对得起两颗碎银。”
顾雍对掌柜的吆喝道:“来两碗。”
掌柜的倒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可脊梁骨挺得很直,像是撑梁柱,谁让他是一家之主呢。
忽然来了两人,青年喝汤也拘束了些,没了方才大口入喉的豪放。
顾雍没有铺垫,诚然开口道:“你也是外来的投机者?”
未入权贵之流,却身怀文墨武功的人,在这世上,多为投机之流。
青年一脸从容,被这般明言,他觉得未尝不可,自己本就是投机之流,只是没成罢了。
羞赧一笑道:“前辈慧眼,我始终都觉得我隐藏的很好,前辈又是如何看出的?”
顾雍轻声笑道:“你手指骨节有些老茧,想来擅长用弯刀,你气息沉稳,可内里略有虚浮,若出自于博望城的修行宗门,当不会有这般迹象。”
青年微微一怔,心里泛起波澜,感情今儿自己是遇到了高人?
也没了喝牛肉汤的兴致,放下碗筷,微低头,虔诚道:“还望前辈赐教,小生孤煜感激不尽。”
忽悠人一事,话自然得说一半,留一半。
顾雍话锋一转道:“别看我上了岁数,我也不是高人,兴许看着有些像,小友莫要多想了。”
孤煜闻后,心里咯噔了一番。
也是,自己形单影只,常年孤芳自赏,才华多少是有一些,可遇到难事,总是可轻易长到烧香的庙门,却拿不出香火钱。
命运里,像是缺了一根拨乱反正的弓弦。
孤煜也不强求,他深知,有些事无法强求,如自己的前途般。
争渡之人,世上不计其数,失意之人,亦是如此。
顾雍瞥了眼老掌柜,大致还得等上小会儿,牛肉汤才能上桌,侧过头,眼神会意北寒菲是否能等得住。
北寒菲含蓄低头,嘴角微微抿起,想起了顾雍年轻时,也是这般混不吝的姿态。
不知为何,往昔总值得让人怀念。
顾雍又说道:“小友根基略有虚浮,当是修行魂术所致,可惜路数散乱,不得精要。”
孤煜闻后,心里再度一沉。
从童年可观星之日起,他一直苦修,直至如今。
修行一事,从未有过一丝一毫松懈,往昔也有前辈赞扬孤煜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