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竹,每年开春时,摘取头一茬翠嫩竹叶,交由酿酒师傅,以秘法炼制三月,后又封藏于竹林地下,于第二年开春时取出。”
“不过这壶青绿,则已存放三十年之久,记得昔日谢一鸣前来拜庄,在宗主那里软磨硬泡了半个时辰,也未能如愿喝上这青绿。”
言罢,小杯青绿便由周长青亲自放在宇文君桌前。
宇文君见状,轻声笑道:“这杯酒要比我的岁数更大些,实乃荣幸,不过谢一鸣之资,当可以喝上青绿才对。”
周长青微微摇头,故作神秘高深之状。
言道:“如今倒是够格,毕竟获封南王,其功绩亦是不小,可他没来这里,且就算是来了,也多出自于公事,早没了昔年那份闲情雅致,也喝不出青绿的滋味。”
宇文君独自举杯小酌了一口,酒水入口,淡淡清香,入喉之后,如温热之水裹挟些许清凉剑意穿肠而过。
赞道:“山涧灵溪,缓缓入心。”
周长青大笑道:“公子素来勇武过人,我竟忘了,公子的文采风流,也不弱于人。”
“这酒,当真是被公子喝出了滋味。”
宇文君顺势羞赧一笑道:“实不相瞒,此次来,也是公事,亦算是私事,让诸位见笑了,我与那谢胖子并无两样。”
谢胖子一出,桌上的人纷纷错愕,继而开怀大笑。
南方地界,无人会称领袖为谢胖子,便是那几位世家之主,也不可这般称谓。
宇文君是晚辈后生,却是一个有出息的晚辈后生,这般称呼,倒也不算是越界,顶多被扣一顶口风不正的帽子。
周长青神色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柔声问道:“敢问公子此次前来,是何事?”
未答应,先问事,亦是南人一贯的处事原则。
宇文君抿了抿嘴,气息略有不稳,道:“据闻贵宗内,有一柄剑,名曰太灵,尚无主人,我对剑道一窍不通,本不该来南山求剑。”
“此剑令有人用之,那人不足十岁。”
“但人情,记在我的头上。”
不过十岁,就要用太灵剑?
宴席上,忽然鸦雀无声,极为元老面色若经历了千年风霜的城墙,其意难测。
周长青欲言又止,太灵确实无主,却也不该流通于外。
宇文君轻声道:“我知晓此事乱了分寸,但绝不会空手拿太灵剑,条件诸位可以提。”
周长青何尝不知,不足十岁的人,要用太灵,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