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秋却言道:“也许只是楚玉一人返回。”
柏小卫略微思量了一番,觉得这话颇有道理,从容道:“北方地大物博,想来北海之地,先生也不曾去过,放心,只要先生在北方地界,衣食住行一事,所有开销,都有国库承担,先生只需做自己就好。”
冯远秋虽说是穷经皓首,但也并非不懂变通之道,略显难为情道:“多谢大人宽容。”
柏小卫起身言道:“与先生相逢,亦是缘分,先生在横龙山是何等姿态,在这里,也可以是何等姿态,我与宇文君,也算是至交好友。”
“但我与先生的缘分,是需要单独算一笔账的。”
冯远秋闻言,再度被柏小卫的真诚触动。
并非所有的政客,都是暮气沉沉的,政客同样也有剑客的潇洒飘逸。
柏小卫移步至庭院里,宗良带着武宓来了。
武宓看向柏小卫点头致意,言道:“见过大人。”
柏小卫细看向武宓,身着一袭暗金色的锦衣,这姑娘不是一个喜欢穿裙子的人,问道:“你的血矛呢?”
武宓愣了一下,但一想到柏小卫非寻常之人,随意道:“来你这里,就不用将家伙事儿摆在明处了。”
“楚玉何在?”
柏小卫看向深处的道场,微微流露出一道气息。
道场内,正在修行的楚玉忽觉额头一阵清凉,徐徐睁开眼,微微吐出一口细密的气息,起身走出道场。
走了没有几步,武宓的身姿便映入了他的眼帘。
柏小卫对武宓说道:“是带走楚玉,还是两个人一起带走?”
言语间,冯远秋也走出了屋内,看见武宓后,认真行了一礼。
武宓也对冯远秋轻柔说道:“先生觉得北方如何?”
“若是觉得不错的话,可以留在这里,等先生想回来的时候,给丞相大人知会一声就行,到时候会有人护送先生归来。”
武宓心里也知晓冯远秋以前在南方地界生活,没怎么出过远门,人这一辈子,总要出一次院门,体会不同地界的风土人情。
哪怕上了年纪,依旧可以向着远方迈出自己的脚步。
这份人心底里的情怀,武宓也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与认可。
更何况,冯远秋对于恒昌书院的重要性,可称之为南门一柱。
冯远秋道:“也好,多谢殿下宽容。”
武宓说道:“只是先生可随意溜达的日子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