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将电话给挂断了。不难听出,他的声音在微微打颤。
封行朗深呼吸再深呼吸。他无法想像失去一条手臂的严邦,将是何等的怪异和落魄。
“雪落,你跟诺诺安心的留在这里,好好调养身体。严邦出事了……我去看看。”
“好,你去吧!”
雪落温顺的应好道。
即便她不应好,似乎也改变不了什么。
再说了,她到是挺希望封行朗能离开这里的。至少她不用再面对他们父子之间的横眉冷对。
“臭小子,要把你亲亲妈咪照顾好,知道吗?等亲爹回来再收拾你!”
探手过来揉了一下小家伙的锅盖头,封行朗便健步朝客厅门外走去。在防盗门外,他又对几个看守着一阵叮咛之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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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整整抢救了二十多个小时。
封行朗这样的决定的确是冒险的。因为持续的高烧和感染后的并发症,足以要了严邦的命。
可封行朗的冒险却得到了回馈:严邦挺了过来,而且还保住了手臂。
几乎被那些电子检测设备完全包裹的严邦,着实的不爽;可在他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人温和的握住时,他那暴躁的气焰又瞬间收敛了下去。
因为严邦看到握着他右手的人,竟然是封行朗。而且还是困意十足的封行朗。
他竟然留在这里守着自己?真够难得的!太阳这是要打西边出了么?
严邦发出的微声哼喃,还有被握着的手在用力的反握他的手,封行朗从困倦之中苏醒了过来。
“你个賤人终于肯醒过来了……可累死**我了!”
在看到严邦苏醒过来时,封行朗是欣慰的。但说出的话,着实的牢騷满腹。
“辛苦你了,我亲爱的封二爷!”
虽说身体依旧蔓延着无尽的痛楚,可严邦的心情似乎是极好的。
“当然辛苦了!你知不知道:你的那条手臂,可是老子哭着去求医生,才保住的!”
他封行朗会哭着去求医生?
严邦更愿意相信:封行朗是拿了把枪抵在医生脑门上恐吓的!
“信你了!”
严邦活动了一下自己半殘的左臂,似乎真的保住了,至少五个手指头还能活动,还有知觉。
封行朗揉了一下困得生疼的血丝眼眸,似乎真有些睁不开了。嘴唇干裂到蜕皮,喝了半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