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疯狂的看着容修,像是恨不得将他凌迟。
可惜这种攻势,对于容修而言,没有半分作用。
他神色如常,清隽妖孽的面容,在昏暗的灯火下,半明半暗。
看在骆衍的眼中,几乎如同从地狱而来的杀神。
“若南一繁知晓这些,应该...也容不下你的吧?”
他轻声说着,又挑眉笑了一声,
“哦,也不一定。毕竟,南漪漪是死在了他的手上,再怎么说,他才是最对不起南漪漪的那个人,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你?”
昏暗逼仄的牢房之内,一片死寂。
楚流玥耳中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
骆衍一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胸膛,微微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气。
各种难闻的几乎令人窒息的味道疯狂灌入鼻腔,他却已经毫无所觉。
容修的话,像是锋利无比的剑刃,撕开了他用来麻痹自己的最后一层伪装。
南一繁...
当真是他!
是啊,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他是这两人的亲生父亲,南禹行恢复的那段时间,一直是他陪伴左右。
如果不是他做的,他肯定早就察觉到不对了!
但他什么都没做。
粉饰太平,漫天过海!
巨大的痛苦涌来,如朝浪般将骆衍彻底淹没!
......
楚流玥也是拧起了眉头。
她之前也曾猜想过,会不会是南一繁动的手。
但始终不敢确定。
毕竟,那是他的亲生女儿,是他从小宠到大的掌上明珠。
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初南一繁在看到南漪漪受伤之后,那满脸的愤怒与心疼。
那不是装出来的。
也正因如此,他做出这件事,才更令人不敢置信。
手心手背,他怎么狠得下心?
楚流玥抿了抿唇。
容修既然这么说了,应该就是肯定了。
甚至...他很有可能,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手。
剥夺一个人的原脉,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体内,是非常复杂、且消耗能量的一件事。
南一繁不是天医,绝不是他亲手做的。
实际上,放眼整个神墟界,有这个能耐的,应该也不多。
良久,骆衍才终于直起身来。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