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维森必须完成接下来的一切工作。
他从秘密保险箱里取出了美联邦特制甚至可以说还在试验阶段的阿特拉三型生命活性药剂狠狠扎进了自己的手臂之中。
大教堂的周围升起了了几堆避开风雪的巨大篝火。
或许是因为担心。
除了克洛珊这类根本不担心自己生命的家伙,绝大多数人在这个夜晚是无法入睡了。
火光映红了集会的人们沉默的面庞、捏紧、教堂的穹顶、大教堂外立面上留存下的壁画。
这一切显得肃穆而又沉静。
而尼尔森则默默地拍下了这一幕。
随后开始分发起苏文提前准备还有守林人组织勉强挤出来的微薄物资。
哪怕是在现界。
尼尔森其实也从未过多接触过类似的事情。
无法设身处地思考,却又仅仅为了拍摄苦难而记录一切的记者,在曾经的他看来是如此的傲慢。
现在。
他感觉到了曾经那个自己的浅薄,也保持了缄默。
“在真正的寒夜之中。
篝火或许无法驱散寒冷。
但哪怕只要一丛篝火中摇曳的微光,你也就能在他们的眼中看到那束倒映的光。”
穿着黑色风衣的苏文在仅有少数人注意到的情况下从风雪中穿行而来,
他平静地遥望着那束篝火继续说道,
“而那束火苗。
可以是驻军的指挥官洛维森、哨兵的伦德尔。
甚至是‘守夜人莱茵’。
但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可能并不知道守夜人莱茵究竟是谁,也不需要知道莱茵究竟是谁。
只要一个名字,就足够了。”
尼尔森叹了口气:
“你不会觉得遗憾吗?”
而苏文则温和地摆了摆手:
“不,这是我所期望的。
老神父愿意将大教堂周围的地方开放,也是一位值得敬佩的人。
但我就不去打扰他的休息了。”
教堂摇晃着煤气灯光的二楼。
一位二阶的老神父,手里捧着圣经靠在躺椅上已经安然入睡。
对于他而言,他人所谓的恐惧,也只不过是路易斯安那州、密西西比州或者德克萨斯一场雪落的深夜。
他已经很老了。
尼尔森也立刻将话题转为了他拜托自己准备了一天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