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边?”
顾十一想了想道,
“南边,潢京不就是在南边么,师父你不是想去潢京找你那师侄么?”
老道士点头,一枚枚的捡起了古钱,对泥人道,
“我那包袱里有一本六爻卦经,十一不通经算,给她也是看不懂,你有空就瞧瞧吧!”
李燕儿听了心里一疼,她明白了老道士的意思,忙跪下道,
“是,师父!”
这一声“师父”可不是跟着十一喊的,乃是她自己真心诚意称的一声师父。
顾十一在一边看了呵呵笑,
“师父,你可是给对人了,燕儿高考的时候理科成绩可是全校第二名呢!”
老道士不知何为“理科”也不知甚么是“高考”,不过也猜得出来是说经算极好的意思,当下点头,见泥人垂头不语,怕她把顾十一惹的又哭起来,便道,
“你的饭菜呢,可是做好了?”
顾十一道,
“灶上焖着呢,我去瞧瞧……”
说罢蹬蹬蹬跑出去,之后又回来,
“好了,师父我扶你出去吃……”
“有酒没有?”
“你这样儿了还想喝酒?”
“怎么不能喝酒了,道爷我便是死,也要醉死!”
“师父,你别说这话,我心里难受!”
“去去去!别败了道爷的兴,去把酒端来……”
“没酒了,师父!”
“屁!你当老子不知道,去年南边山头的桃花开时,你做了桃花醇就埋在东边的墙根儿下头……”
“那酒时辰还没到呢,现在吃有些冲……”
“道爷我就要吃冲的!”
顾十一无奈,只得去墙根挖了酒坛,去了坛口的泥封将琥珀色的酒液倒入碗中,老道士一闻,果然辛辣味儿多了些,少了些醇厚,老道士点头,
“冲些好,道爷我就喜欢冲些的!”
说着双手捧碗,颤巍巍送到嘴边,顾十一瞧着心里难受,这才多一会儿呀,师父好似又衰老了不少,老道士抬头把一碗酒喝下去,放下碗却是一抹嘴,手掌一翻,居然露出几颗牙来,顾十一大惊,老道士哈哈大笑,
“当真是该死了,牙都掉了!”
“师父!”
顾十一红着眼圈悲叫了一声,老道士瞪她,
“哭甚么哭,不就是要去阴曹地府了么,有甚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