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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他忽然不想叫她死女人了。

他有点想叫一声，丫头。

她，不过是个小丫头，十六七岁的模样儿，还是个花一样的小姑娘。

普通十六岁的小姑娘，此时该是还在待字闺中，或是刚嫁人，被人宠着的时候。

多少人十六岁，连家门口都甚少出去。

但这丫头，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

生死劫难，一个接着一个……

风漓夜的大掌，慢慢落在自己的心门上。

明明觉得，自己对她该已经没有任何情感了。

可一想到她这单薄的身躯，扛着无尽的压力，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扯了一把那般，一种深刻到影响呼吸的疼痛，从心尖荡开，溢满身躯。

倾歌却丝毫没有发现，忽然回头，冲他一笑：“真的很舒服，你要下来玩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