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指桑骂槐,简直是自己的鼻子指名道姓的谩骂!
魏勋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只是百官面前一时不好发作!
魏勋冷哼一声:“咱家不过只是替皇上传话罢了,既然诸公这么有种的话何必难为咱家?诸何不进宫面圣,让咱家看看你们到底多有种!”
说罢,魏勋头也不回的从百官身旁走过,脸上尽是轻蔑。
兵部尚书被气得咬牙切齿,怒声道:“宦官误国,宦官误国啊!皇上身旁怎么会有如此小人!这样大夏还如何兴盛?”
“不行!本官今日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我堂堂兵部尚书岂能被一个太监轻视!若是此事传出去我还怎么面对诸将士?”
“我这就要进攻面圣,向皇上讨个说法!”
户部尚书拦在身前,说道:“切勿冲动!切勿冲动啊!”
“现在若是魏公公将诏书送到流民营,难道这些百姓们就会心甘情愿的言听计从?现在东海之乱京师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流民哪怕就算是死在京师,也比去东海啃树皮强。”
“魏公公只要念了诏书,流民营中必定大乱!”
闻言,兵部尚书微微一愣:“若是流民大乱,京师定会陷入混乱之中。”
“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些流民翻了天,这就派兵与我一同前往流民营,稳定秩序!”
户部尚书点了点头,说道:“只要能平定流民叛乱,日后再将此事上奏给陛下,想必这件事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毕竟陛下也不会昏聩到逆民心而为!事不宜迟,诸公尽快动身,此事不容片刻耽搁!”
...
流民营。
宁轻候奉圣命而来,目的就是消除流民心中的顾虑。
毕竟让十万流民迁徙东海,路途虽不算遥远,但跋山涉水,定会有人饿死在前去的路上。
宁轻候粗略估计一下,十万流民到达东海之时,恐怕最多只剩下九万。
宁轻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便是命运,没有任何的办法,还好是殿下在东海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鱼肉,能救这些流民一条性命,若不然流民皆难逃一死。”
宁轻候站在流民营中,环视四周,到处是疾苦之色,流民们各个骨瘦如柴,眸光黯淡,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必死的命运,只是在等待死亡降临。
一介书生打扮的宁轻候还是引起了流民们的好奇,纷纷朝他走来。
很快宁轻候身旁便已经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