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房间,浴室里不断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心中复杂。
沉默了好一会,我才走向浴室,敲门。
“陆司卿,衣服我放门口了。”
浴室里传出低沉粗哑的声音,“嗯,你先睡。”
我抿紧了唇,想起赵景明刚刚说的,药效猛,会弄坏身体的事。
我想找医生的念头一闪而过,赵景明的另一句话又浮现上来。
他说,我出事之后,陆司卿花了三个亿,跟警方合作在大海里捞了我几天,又花了几天的时间,陪我在这里耗着,无形之中亏了多少钱,是我根本想不到的天文数字。
我怔楞了好半晌,在陆司卿破产,以及在陆司卿为我花大钱的矛盾消息中,得出一个结论——
我跟陆司卿矛盾极深,我针对过陆司卿,但我出事后,陆司卿不余遗力的帮我。
此刻,我深深呼出一口气,手握住了浴室的门把手,拧开,没有落锁,我直接推开走了进去。
浴室里半点热意都没有,只有凉意扑面而来。
我攥紧了衣摆,不敢抬头看他,心脏狠狠跳动马上就要跳出来一样,面红耳赤,连脖子都感觉滚烫一片。
“陆,陆司卿,我,我可以当你的解药!”
站在花洒下的男人没**服,衣服紧紧的裹在他的身上,身体线条比**着更有张力。
他双眸赤红,隔着水幕直勾勾的望着我,他似乎非常不解,可眼神里冒起来的火气更重,嗓音沙哑。
“刚刚不是觉得我欺负你,现在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了?”
我搅弄着双手,耳尖红的能滴出血来,坦诚道:“因为你对我好,我不想你难受。”
陆司卿眼眸一深,关停了水,英俊白皙的脸上浮现笑意,欣喜异常。
“你是这么想的?”
他朝我走来,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失了大半,漆黑深邃的眸子异常的亮,伸手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眯了眯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被人下药了?”
方才他都觉得只是怒火中烧又情不自禁,后来身体愈发燥热,才意识到可能是被下药了,可他没说过他的情况。
“赵景明说的,”我仰头看着他,真挚道:“我说过我会改邪归正,这段时间承蒙照顾,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赵景明话糙理不糙,承人家恩,自然要报答人家。
陆司卿如果没破产,那他的确很有钱,大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