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点了下头,对苏明妆道,“我们走。”
“好。”
随后,两人出了英武院大门。
两人走后,王嬷嬷便埋怨,“死丫头,看不出眉高眼低?你还真想看着小姐和离,咱们再收拾收拾回学士府?”
云舒急忙摇头,“奴婢不想!其实……其实奴婢想让小姐和国公爷好好的。”
自从消除了之前的误会后,学士府的下人们早就融入国公府了。
裴老夫人慈善,国公府的规矩不多,虽然下人们有些懒散,但是人是一顶一的好,不像其他府里那般勾心斗角。
相处这么久,她们就没听过哪个丫鬟私下说谁坏话,大家都嘻嘻哈哈的,她们很喜欢这里。
王嬷嬷笑道,“这不就对了?以后若在学士府,咱们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但在国公府里,只要国公爷不在,咱们就别跟着,让她们单独相处,培养一些感情。”
云舒恍然大悟,“嬷嬷有道理!奴婢知晓了。”
另一边。
苏明妆脚步轻快,激动的心情,让她难以安静下来。
裴今宴看着女子一直上扬的唇角,笑道,“打赢了习秋,就这么高兴?”
苏明妆浅笑,“并非因为打败她。”
“那是?”
苏明妆本来也只是高兴,并未深究因为何事而高兴,被他追问后,这才真正地思考起来。
她读了释本,高兴。
她学了军医术,高兴。
她学武成功,高兴。
她高兴是因为好学吗?又好像不是,而是一种……死里逃生的狂喜感。
虽然她已经说服自己很多次,那个梦只是个梦,最多就是个预知之梦,不会发生,但她依旧害怕自己再次落入那个可怕境地。
这也是她拼命保裴老夫人性命、绞尽脑汁让裴今酌离京,以及她读书学武的原因——只要她的生活与梦境大相径庭,那种堕入深渊的恐惧,才能离她远一些。
裴今宴见女子没马上回答,道,“没关系,不方便回答就不回答,我只是随口问问。”
苏明妆收回思绪,“是因为松月寺事,我遇歹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怕自己再遇歹人,所以想学武。”
裴今宴了然,“原来如此。”
之后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那问题咽了回去。
苏明妆捕捉到这一细节——她猜,他一定是想问,当初明明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