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对不起大哥、二哥、三哥,她想回家,想对他们好一些,也会对他们的孩子好,她要做天下最好的姑母!
裴今宴听见女子叹息,轻声问道,“你有什么烦心事吗?当然,不方便的话,便不用告诉我。”
苏明妆收回思绪,认真问他,“裴将军,你老实告诉我,我这些日子经常没大没小地调侃你、不尊重你,你会不会生气?”
裴今宴疑惑,“当然不会,你为何这么问。”
苏明妆依旧语气认真,“我是说,抛开我给老夫人提供药物,以及管理望江楼,我对你这般无礼,你会生气吗?我最近是不是太放肆了?”
裴今宴便也严肃下来,“非但不生气,相反很高兴。”
“?”这人是**吗?
“因为你对我随意时,我们的距离最近。你客气时,我们反倒是距离甚远。”
苏明妆失笑,“我们距离远近,有那么重要吗?”
裴今宴抿了抿唇,许多话在唇畔,无法说出来,“嗯。”
他转回头去,继续举目望月。
他不想袒露心声吗?
当然是想!但不敢!
她对堂弟的心意已经这么明显,昨天还追着他打听堂弟往事,他现在若表白,岂不是注定被拒绝。
现在不表白,她还能在毫无防备时靠近他,挽着他手臂。如果表白后,她有了提防,搞不好会躲着他!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什么时候才能忘了堂弟,接受其他人?
……等等!
他猛然想起一件事——为什么她会这么问?为什么有时会毫无距离地怼他,有时又迅速拉开距离,莫不是……她与他亲近时,把他想象成其他人了?
毕竟他与堂弟容貌有七八分相似。
想到这,裴今宴忍不住叹了口气,之后闭上眼——其实如果不和离,她把他当堂弟的替身,也不无不可,左右长得很像。
怎样才能让她放弃和离的念头呢?
……
翌日,下午。
雁声院秋意正浓,金黄的落叶若蝶舞般飘落。
几株菊花在墙角绽放,院脚石桌石凳安然静立。
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光影摇曳。
苏明妆让人把桌子搬到院中央,她将之前的“荷包大业”又重拾起来,一边晒太阳一边耐心地做着。
王嬷嬷、雅琴和云舒陪着小姐坐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