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平时没聊?”
“没有。”
苏明妆心头一动,抬眼看向他,“为什么?不是从铁卫关一路护送粮草到镇戍关,又并肩作战吗?为什么没聊?”
裴今宴眉头皱起,不解地看去,“我和她并不认识,而且从铁卫关到镇戍关,光粮草车就有几十辆,我们几名将领是分段负责,平时联系都有专人,不用亲自接触。
到了镇戍关便开始分发粮草,出兵打仗,也是负责不同区域。你刚刚追问我,与顾家子女感情好坏,其实是想问我和顾翎羽?”
苏明妆心中大叫不好——裴今宴太敏锐,而且逻辑性强,她很难在不被他察觉的情况下,套出什么消息。
无奈,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是,老国公与顾元帅是旧交,你与顾翎羽将军便也是青梅竹马,所以……会不会……产生一些别的情愫?”
裴今宴失笑,“哪来的青梅竹马?除了这次镇戍关之事,我与她见面次数一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而且也从未说过一句话。这也叫青梅竹马?”
苏明妆迷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按照道理,他不是应该和顾翎羽认识,然后琴瑟和鸣吗?怎么变成了不认识?
难道……是三年后两人认识,才会产生感情;时间提前三年,就不会产生感情?
裴今宴心里却有个大胆的想法——她在吃醋?
他被这想法惊到,又莫名其妙的喜悦。
头开始隐隐作痛,苏明妆双手揉头——是否可以理解为,这世上没有孽缘还是正缘?缘并非固定不变,而是随缘而定?
……
另一边。
苏夫人把妯娌两人带到了耳房,焦急问道,“严妹妹,上回你答应我撮合他们两个,进展如何?”
“……”
严氏瞬间有种小孩子做错被抓的窘迫,“是……那个……当时……”
苏夫人见对方这支支吾吾的样子,就懂了,“要不然这样,如果你愿意的话,让安国公住学士府几日如何?当然,我知道堂堂安国公住在岳丈家可能不大好,但也不是一直住,就住这么几天,等明妆病好了,我把他们两个都送回去。”
严氏想起两人之前的谈话,忐忑道,“苏夫人,您可万万不要采取过激手段!那两个孩子都是自尊心极强之人,我们可以撮合,但绝不能强来!”
因为之前苏夫人曾提议,给两人用一些药物,严氏怕苏夫人真的用!
苏夫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