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之前听裴老夫人说过,老国公下面还有三个弟弟。
老二便是裴今酌的父亲,只娶裴二夫人一人,夫妻和睦,互相帮扶。
老三……早些年还未成亲,便在战场上牺牲了。
老四,与亡妻育有一女,后来妻子早逝后,便独自拉扯着女儿,不仅没纳妾,也没再续弦。
反观京中其他男子?妻妾成群,甚至还流行“幼妾”,一些糟老头子却要娶比女儿还小,十几岁的姑娘为妾,实在恶心至极。
但老天爷向来不公平,裴家这样对爱情忠贞,却因为忠贞,人口越来越少,也许再过几代,便……
反观那些如老流氓的男人,反倒是开枝散叶。
苏明妆急忙收回思绪,告诉自己——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弱女子,想那些不公之事除了给自己添堵,得不到别的。
又草草洗了洗,她眼神飘向房门的方向,眉梢戏谑地挑了挑,抬声道,“裴将军,你在吗?”
门外。
正在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的裴今宴听见,心头骤然一紧,之后,小心翼翼拉**门,但只拉开一条小缝,方便两人说话,又不会春光乍泄。
“我在。”
苏明妆挑着眉,伸手撩了撩水,让水声暧昧一些,吐气如兰道,“我口渴了,想喝水。裴将军能不能把水,给我送进来?”
门外,裴今宴沉默片刻,迟疑道,“你……或者……要不然你先穿衣服,之后再喝?你大病初愈,洗太久也不太好了。”
苏明妆,“……”
她都已经主动到如此地步,他怎么还不从?现在搞得她好像是个强人所难的女登徒子了。
苏明妆垂眸思索,撇了撇嘴,之后深深叹了口气,用抱怨语调道,“是啊,裴将军是堂堂安国公,更在镇戍关刚刚立功,而我只是京城中,一名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女子,有什么资格使唤安国公?”
裴今宴一愣,急忙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
苏明妆打断,“母亲也真是,明知道我生病,却连个人都不给我留,让我孤苦伶仃,连口水都喝不上。”
裴今宴自然知晓她想做什么,哭笑不得道,“明妆你等等,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我……我刚刚说过,等你沐浴完,我有事想对你说。”
“那与给我送水,有什么关系?”
“……”
“算了……这一口水,我不配喝。”
最终,裴今宴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