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妆请人入座,随后道,“裴将军来得正好,您上回要的银两数目,王嬷嬷已统计完,请您过目。”
说着,递了过去,“有件事想和将军商量,能不能加一分的利息?”
裴今宴先是一愣,很快便明白女子的意思。
“可以。”
他坦然接受了女子的好意,接了册子,也翻看起来,从第一页到了最后一页,看得很快,但很认真。
看完后,将册子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在这个基础上,就按照一分利息算。不过,我可能无法一次性还你,分两次。”
“没问题。”苏明妆见男子的坦然,心中担忧也少了一些,“你用晚膳了吗?去看过母亲了吗?”
“还没,回府后直接过来,有一事与你商量。”
“什么事?”苏明妆好奇看去。
却见男子坐在雕花红木椅子上,他一只手搭于扶手,另一只手垂在膝上,有放松之意,但因身姿挺拔,所以整个人依旧端正严肃。
裴今宴,“这件事说来话长,你知晓宫中,有个东越国质子吗?”
“知晓,他怎么了?”苏明妆知道这个人。
那可怜的质子是公主童年时的玩具,她曾劝过公主,别用真人当玩具,公主不肯,她也就没劝,毕竟……她从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因为这件事,她记住了质子。
后来她与裴今宴和离后,辗转在其他男子身边,从他们的只言片语听说,那质子死了。
死得悄无声息。
裴今宴继续道,“那质子住在瑞阳宫,正好在我巡逻路线上。我路过时,偶尔见瑞阳宫门开着,他站在院子里,不知在张望什么。见面的次数多了,便好奇进去询问,问他有何需要。他说了声没有,便转身离开。
当时我并未多想,出瑞阳宫继续巡逻。后来与同僚说起质子,才明白,整个宫里,没人与他说话。适逢我手边有几本书,便送了过去。后来,每隔一段时间,我便送几本书,谈不上交情和情谊。”
苏明妆问道,“今日将军突然提起质子,应该有别的缘由吧。”
裴今宴点头,“今日下午,坤宁宫的安公公来,说明日公主想带质子来国公府做客,问我是否能与人对调,空出来一天招待他们。”
苏明妆吃了一惊,“明日质子要来?”
裴今宴不解,“你为何吃惊?难道这质子还有其他渊源?”
苏明妆不动声色地圆了过去,“之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