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苏家这件事背后到底有没有人捣鬼!”

医院走廊尽头,霍时凛站在窗边拨出电话。

已是凌晨,夜色无边,没落的小城医院里此时寂静无声。

苏浣安抚好母亲,并安排人送她回去休息。

在病房外看到霍时凛。

他一直在打电话,但声音低沉无法听清。

后来,他站在窗前伫立良久,在苍白的医院走廊里显得身单只影。

她朝他走去,回身间一瞬,男人眸底的凌厉快速收敛,转而变得柔和。

苏浣静静地垂着头,红肿着双眼,小脸上苍白而疲惫。

“伯父怎么样?”

他抬手捋了捋她额前凌乱的刘海。

“刚刚医生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她垂下头,轻轻地开口,“谢谢你!”

如果今晚不是霍时凛正好在身边,安排好一切,她一个人真不知该怎么办。

她心里对他的依赖,可能早已经超过了所谓的“合约”关系。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将她轻轻搂进怀里,“别怕,我随时都在。”

苏浣鼻腔涌上酸楚,除了父母,还没有人对她这般疼爱。

她缓了缓情绪,却也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

苏家从事海产生意,虽比不上A市陆家,但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经营在当地也小有名气,前些天突然被框上“无良商家,贩卖毒海鲜”的罪名。

苏烈阳性子耿直,面对受害者家属和漫天舆论,他负罪感深重,才决心已“以死谢罪”。

苏浣在医院守了整晚,次日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房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张薄毯。

她坐起身,脑中回忆逐渐清晰。

昨晚她安抚母亲,让她回家休息,霍时凛便陪着她等在病房。

她起身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父亲,又查看床头几台监护机器,上面数据都显示着正常。

苏浣松下一口气,简单洗漱整理好后看了一眼手机。

屏幕显示有两个未接来电,是陌生号码。

她拨过去,“苏浣,我真以为你多有能耐!怎么,真要离婚你又反悔了……”

对面传来一阵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