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离镇子大概十几里路,走路的话约么一个时辰左右,有闲钱的则会坐村口的牛车,一人一文钱,东西多的则再加一文,方槐以前都是走路去,抬头看了一眼白白嫩嫩的赵云川,停住脚步。
“坐牛车去!”
赵云川隐隐有些兴奋:“成!”
他还没坐过牛车呢!
两个人再加上一个大背篓,一共花了三文钱,此时牛车上已经有不少人,纷纷偷着眼打量,也有些胆子大的。
“槐哥儿,今天怎么舍得坐牛车了?”
方家以前的日子很好过,方大山有一手打猎的本事,白桂花和方槐也是勤快人,家里的地被照看的明明白白,更是在几年前就建了几间青砖大瓦房,村里就没人不眼红。
直到几个月前方大山打猎从山上滚下,身受重伤,散尽家财才勉强保住性命,不过腿废了,就算治好以后也不能再干重活,之前眼红的那些人都变成了同情,更是有人时不时地冒出几句酸话。
好像奚落方槐就能让他们过得更好似的。
方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今儿个日头大。”
“可不是!”
那妇人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看向赵云川身前的背篓,笑呵呵地说道:“又去镇上卖猎物啊?槐哥儿可真有本事,比村里的汉子还有本事!”
末了,还补充一句:“体格也像汉子!”
赵云川知道这个时代欣赏不了方槐的盛世美颜,也笑呵呵地对妇人说道:“我们槐哥儿吃得好睡得好自然强壮,倒是嫂子你……也得给你家男人多补补,瘦得跟竹竿似的,风吹一阵就得倒。”
不就笑呵呵的捅刀子吗?
谁不会似的!
谁也没想到,看起来温文尔雅的赵云川居然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简直噎死人不偿命!
果然,那妇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然后又干巴巴地说道:“我家男人又不像槐哥儿一样会打猎!”
方槐也会打猎,但出了方大山的事之后,白桂花就不同意他再上深山。
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
虽然不能去深山,但方槐还是会上山打猎,现在家里的条件不好,猎些野鸡野兔也是个进项。
此时,赵云川的眼睛也亮晶晶的,点点头:“那是,槐哥儿厉害着呢。”
方槐:“……”
人家就是客气两句,这人怎么还当真了!
不过方槐喜欢被赵云川夸,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