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片静谧里,唯有头顶的泡桐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似乎也在诉说女孩们悲惨的命运。
良久,大丫遥遥望向越发热闹的王家,到底忍不住,轻声叹息:“我们怎么就没遇到戏文里那些公正无私、为民伸冤的青天大老爷呢。”
袁清道:“其实,胡知县已经算好的,他虽然不怎么作为,但也没胆子去干特别坏的事。
百姓最怕遇到的是,是那些破家县令,那才是真正的噩梦。”
来娣打量着袁清,小声嘀咕:“你知道的真多。”
她的话提醒了大丫,后面这些话,可以说袁清是读书人,比她们见识广,但胡知县用小花之死图升迁的打算,他一个村里社学的孩子,怎么知道的?
“胡知县的打算,你怎么知道的?”她问。
“我和奶奶去清水书院时,无意间看见刚才那位师爷,在向书院的一位教员请教胡知县的升迁法子,正是那位教员建议胡知县从民众教化方面着手。”
联想头次独自去卖草药时遇到他,以及第二日交秋粮时,他爷爷和乡老们的话,大丫恍然大悟,“半月前我遇到你那次,你是和你奶奶去清水书院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