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年低头收拾着地面上铺着的干草,没有理她。
若是之前,青年早该转过身问她想吃什么,然后就连忙去找了。
唐今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根干草,拿着它轻轻戳了戳长离的后背,“我饿了。”
长离的动作顿了顿,片刻,却走远了一点,继续收拾。
唐今微微偏头。
半晌,她手里的干草转了一圈,忽而毫无预兆地划过了自己的手腕。
柔软的干草在内力的作用下瞬间变得坚硬如锥,瞬间就在手腕上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在闻到血腥味的时候,那用内力封住了耳朵的长离愣了一下,这才终于转过了身。
唐今抱膝坐着,脸搭在膝盖上静静地看着他,而那只被划破了手腕的手就那样前伸着,鲜红的血珠一颗又一颗地从她指缝间连贯滴落。
长离一时间有些无法反应。
等反应过来后,他上前点了唐今的穴止血,又翻出药来给她上。
在医谷待了一年,他也学会了些医术,他上药的手虽然很稳,像是并没有被她的举动影响,但微颤着的眼睫又将他的情绪暴露了个彻底。
好不容易,唐今手腕上的血止住了,长离那装出来的冷漠也彻底毁了个干净。
他是怎么都斗不过唐今的。他太在乎唐今,而唐今最不在乎的便是自己。
唐今垂眸看着手腕上缠着的白色布条,半晌,声音轻轻:“你毁了我的大婚。”
一旁沉默着的长离眼眸微敛,头埋得更低。
之所以用内力封住耳朵,就是因为他不想听到这样的话。
他已经被丢弃了,可他又破坏了她的大婚。
这样的他还能得到什么好话。
所以他不想听。
只要不听那些话,就不会难受了。
唐今抬头看着洞穴外的瀑布,半晌,像是说什么闲话一般轻轻道:“司天监好不容易才寻了这么一个大吉之日呢。”
长离不明白什么大吉不大吉,但明白唐今现在是在继续怪自己毁了她的大婚……
他想用内力重新封住耳朵,但又怕她像刚刚那样……
他们靠在洞穴的深处,有些蜿蜒的洞穴将从外照进来的本就不多的光挡住,四周墙壁上点着的烛火映照着墙壁上晶石,提供着唯一的一点光亮。
天已经黑了,但还没有迈到第二天。
唐今转头看向长离,像是带着些好奇一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