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今耳边只听得到系统过于嚣张的笑声。
事情,到底是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的呢?她承认,刚刚那么一瞬间着实是被美色迷惑了,所以没立马把人推开。
但是……
贺云清浅浅的呼吸与她交缠,两人间的距离已经突破了界限,蔷薇香萦绕着唐今。
她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就此过界,二是悬崖勒马。
唐今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后仰头抽身离开了这股过于甜腻的蔷薇香。
贺云清有些疑惑,抬眸看她。
唐今浅色的眸里清淡透明,仿佛一眼可以看到底,然而若仔细看去,便会发现那眼中覆着一层无法融解的薄冰。
肩膀上的力道轻柔而不容抵抗的将他推开。
贺云清一窒,心头突然被巨大的不安所笼罩,一颗心猛的往下沉。
她说:“云清,你好像误会了,我叫你来,是因为我想跟你商量我和青棠的婚事。我想与青棠定亲。”
“抱歉云清,你应该是喝醉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唐今站起身,后退一步,朝门口走去。
贺云清怔怔的站在原地,门一开,外头吹进来的冷风将他浑身的热意吹散。
若唐今离开时回头看一眼,便会看得见那个刚刚还面泛桃花,眸光水滟的世子殿下,脸上的血色早已褪了个干净,苍白如纸。
然而唐今只是皱着眉下楼,上了马车。
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不知站了多久,贺云清方动了动脚,一时间竟没走动道。
四肢冰冷的像有冰渣子在血管里淌。
又或许是打开门吹进来的那风太冷,冷的化作了刀子,被他吸入肺腑,才让他觉得胸口仿佛有刀扎般的痛。
都快开春了,居然还这么冷。
守在外面的春雪和夏桃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看见永乐侯面色不太好的突然推门出来走了,而她们进去一看,就见自家世子脸色苍白的可怕。
“世子!您没事吧?”春雪惊了一下,连忙上前扶住贺云清。
贺云清拂开她,撑着额头在位置上坐下。
春雪与夏桃对视一眼,都不敢开口说话。
总觉得,那来时容光焕发的世子殿下,眼底突然蒙上了一层极重的阴霾,整个人都失了颜色。
贺云清盯着桌面上的茶杯,好像在看它,又好像只是盯着一处虚空出神,周身沉寂的如一潭死水。
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