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那些,“喜欢。”
朋友间的喜欢,本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总算听到她的话,薛忱一直晃荡荡的那颗心也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不过很快,他就又生出了小情绪,“那你怎么不给我回信了……还在信里那么跟我说话……”
少年还是当初的少年,有什么话也就直来直往地问,从不避讳。
只是,身份事情唐今不可能跟他说,便也只能随意找个理由出来:“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薛忱,你我虽为挚友,但也应该保持些距离。”
薛忱可不喜欢她说的这句话,“可是唐今,我不当君子。你就是我的醴酒。”
如果当君子就不能和唐今做最好的朋友了,那他才不要当那什么君子,谁爱当就谁当去好了。
唐今忍不住好笑,“那你这是要连累着我一起当小人了?”
见她笑,薛忱就知道她没有生气,立马便跟她卖乖,像是幼时一样拉住她的手小声跟她道:“你只跟我做小人,别人不知道的。”
唐今和他甘若醴,和旁人淡如水,这就再好不过了。
少年还是幼时那般神态,眨巴着眼睛无意识地跟她讨软撒娇,但少年已经不是幼年时那个圆嘟嘟软趴趴的小胖墩了。
那俊美深眸里折着光,遍布熠熠星辰,糯糯脆脆的声音因着变声期,也低低哑哑,虽不算好听,但却怪是磨人耳朵。
唐今故意冷下脸问他:“哪有你这样劝做小人的朋友?你要害我?”
薛忱就幽怨地回:“可半点都不亲近的朋友,哪还是朋友……”
唐今推了他一把,薛忱就抓住她的手。
他也知道唐今方才那一句其实是在故意那样逗他,也没在意,就眼巴巴地继续问:“唐今,府里忘给我收拾屋子了,我今晚还能跟你睡吗?”
他这话就纯属胡扯了。
三年未曾归家,盛瑛和陆氏怎么可能不给他收拾屋子出来让他睡。
唐今很想拒绝,可瞧着少年那双大概是为了赶回来,几日没休息熬得有些发红的眼睛,便也就移开眸子,不说话了。
薛忱霎时间就克制不住笑了起来。
最后,薛忱还是躺上了自己朝思暮想了整整三年的唐今的床。
唐今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给他另外拿了一床被子,薛忱裹在被子里,片刻,往唐今的方向偷偷挪了一点。
没察觉到身边的人有所反应,他就又挪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