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渐渐收回了目光。
难道真是她多虑了吗……
虽然心底仍有疑虑,但一时半晌唐今也顾不上夏国的事情了。
马上就要出正月,会试在即,她需要专心备考才行。
乡试和会试虽然只差了一级,听着好像差别不大,但一个只是地方上秀才生员们的考核,一个却是全国所有在乡试中名列前茅的举子们间的竞争评比。
这二者间的难度差别还是挺大的。
会试就在京中举行,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唐今便没有再回横渠书院,而是就留在了府中自查,偶尔有不懂的便去拜访孔弥远。
为了不影响唐今,就连薛忱都没有再每日来找她了,只在会试前三天的提灯节时,来寻了她。
薛忱这几年都在西北,自然没参加过京中的提灯节了,而唐今这几年的提灯节,通常也都是留在横渠书院里,没有回京。
时隔许久,再次同游,提着那做好的花灯走在人来人往的商街之上,两人都觉得十足新奇。
虽然不如幼时一般看着什么都好奇,要这里逛逛那里瞧瞧,但一条商街诶,两人还是左停右顾地走了许久。
两人气宇不凡,容貌皆突出,走在这本来就是办来给京中未曾定亲的年轻公子小姐们相看心上人的提灯节上,自然招了不少人的注意。
小姐有,这公子……还也不少。
上一秒唐今还在笑话薛忱被其他女子送了灯,下一秒她肩膀就被人轻拍了一下。
唐今回头看去,手里就蓦地被一位瞧着也算倜傥风流的青年男子塞了一盏灯笼。
这下,不仅她愣了,就连一旁的薛忱都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半晌,薛忱回过神,他紧紧拧起眉头,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个年轻男子。
他敌意极大,男子自然是立刻就觉察到了他那一眼,与他那双漆黑的冷眸对上,心下顿时就生出些退缩。
但也不知道这么的,薛忱那一眼虽然冷得像是要活生生用眼神冻死他,可眯眸将他看过一遍后,他却并没有做什么,而是将目光重新转回了唐今的脸上。
他在注意唐今的反应。
唐今这会也回过神了。
心底里唐今当然并没有什么感觉。
顶多也就是有些……滑稽感。
不过明面上。
唐今扯了下嘴角,连半分笑都懒得给,就神色淡淡地将手里那盏灯扔放到了一旁的石墩上,拉过薛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