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开口回答:“薛忱将军并未提及过此人。”
此话惹得在场的几位老官都扫过去了一眼。
那兵部侍郎不明所以,但在这一群都比他官阶要大的大人们的目光下,还是紧闭了嘴,低下了头。
王雍虽然也扫了一眼那兵部侍郎,但也没有多想,只是继续说回刚刚的话题,“或死或逃,只怕已是找不到那人了……”
“从薛忱将军所奏来看,边关布防图亦被提前泄露,这才导致大战之中,西北各城池毫无抵抗之力便被夏军攻破城门——陛下,此事必定有三品以上官员通敌卖国,还请陛下多予臣一些时日,仔细调查其中。”
皇帝按着额头,眉心紧皱,“要快。”
“是。”
几位大臣又商议了一会该如何安定民心、平定前线将士怨气、抚恤薛家家眷等种种事宜。
一直到天色昏沉,宫门即将落锁,一众大臣才陆续离去。
宣政殿里留下的,除了太监宫女外,便只剩下了今日作为翰林院修撰来记录皇帝言行的唐今。
比起那一个又一个的老狐狸,皇帝对待这位年纪尚轻,官阶也低的翰林学士还是要随意许多,“唐卿如何看待此事?”
唐今低眸,答得取巧,“前线战事未停,平定军心为上,薛将军此举还是有些冒进了。”
这当然不是她的想法,她答的,不过是皇帝这会想听的。
前线还在打仗,薛忱选择这会将事情揭露出来——多少有些以前线的军情来逼朝堂替薛贺薛惟找回一个公道的意思了。
这样的举动,虽然旁人能理解,但必定是会引起皇帝不满的,毕竟连他都被怀疑陷害忠臣了。
果然,唐今的话说完,皇帝便又叹了一声,“到底还是年少,太过毛躁了些。”
唐今挺认同的,“若不毛躁,也不会做那般孤身入敌营的…冒进之事了。”
她的话语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皇帝好像听到了隐隐约约一个没说完就被咽了回去的“蠢”字。
皇帝回头看去,瞧见她面色上些许冷意,想起她和薛忱还是自幼相识的好友来着,眼底的神色也不由得柔和了些许。
少年之情啊,总是难得。
……
奸臣通敌卖国,陷害忠良致使大战不利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九州。
原本各州百姓就因为之前的强行征兵而生出民怨,如今找到了民怨的发泄口,顿时间,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