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木希安除了一手丹青还能看,她没有什么能拿得出好。
能怪想在诗词方面,想惊艳一把。
没有想到怀安帝对国子监祭酒临时出的题更为感兴趣,令她的准备成为一场空。
代朝最为重视诗词写作的水平。
他们相信一个人的心胸,人品,往往在诗语中流露。
悯民,凡是与农民相关的话题,都不是他们关注的。
‘悯’,你说是天下百姓,估计他们还有很多发挥的余地。
限制到某一类型的人,还是他们最瞧不上的农民,还真难下笔。
毕竟贵女们都觉得自个是人上人,高人一等。
木希安坐在木老夫人面前,一脸的颓丧。
木老夫人拉过木希安的手,不知道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木希安重新绽放笑颜。
端木静姝猜测他们的计划已经开始。
往上首看,已然没见淑妃的影子。
再往宣平侯府的座位上看去,木婉柔的位置上,同样看不到人。
两人同时不见?
淑妃装的是与世无斗的人设,自是不会与宫外的人有过多的来往。
如若她们想见面,想谈判,估计没有什么比眼下更好的时机。
木家的人,不想让帝后知道他们与后宫的人有来往。
端木静姝想知道她们想谈到什么程度。
她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不往人多的地方走,往人少的地方。
找了五六处,都没有见到人影。
在一个偏殿中,端木静姝看到服侍淑妃的老嬷嬷。
足尖一点,如同小鸟一般静静飞起,如同树叶一般落在屋檐之上。
揭开瓦片,见淑妃与木婉柔在一张桌子上相对而坐。
少见,很少见有臣妇能与宫中妃嫔同坐一张桌子。
“淑妃娘娘,木家定是忠心于你。
不然家父不会在二十年前,冒着整个木家被灭的风险,将你带回京城!”
淑妃没有看向木婉柔,她弹了弹被染得粉红的指甲,漫不经心道,
“婉柔,咱都是老熟人了。当年的事,咱不提了。
你说木家冒着被灭的风险,你们不是找到端木家,让端木英杰帮你们挡住了风险。
是端木家无意间承担了所有风险。”
偷听端木静姝知道父亲曾经救过木家,没有想到里面还有一个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