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条驳船共装载了一千三百多吨黄沙,如果在岸上,需要一百多辆十吨的载重卡车才能运走。
其运输成本远低于汽运,比铁路运输都要经济。
但韩渝从未想过学拖带大长龙的驾驶技术,因为这不是三四年所能学会的,况且现在也没时间去学。
计划总是不如变化。
第一批抢运煤炭的两支船队在进入大运河之后,被从里下河进入大运河的船队和个体挂机船给拦腰“切断”了。
航道狭窄,而且要遵守水上的交通规则,不是想超船就能超船的。
何况船队超船队更难更危险,相互之间的距离就这么被越拉越远。
加之在排队等候过闸时船队跟挂机船要分开锚泊,随行的挂机船也被“打散”了。
再想到有七八个船队和上百条挂机船在邵伯船闸外等候,韩渝几乎敢断定由陵海拖103拖带的518船队,以及随行的十几条挂机船,已经被拉开了近一天半的航程。
徐所在后面的船队,徐所想追上是完全不可能的,除非自己这边的先头船队找地方锚泊等候。
但坐等一样不现实,要知道这是一支船队,包括追上来的七条挂机船,一共二十条从事水上运输的船。
每条船每年要上交那么多费用、要交保险,航运公司要给二十几个船员发工资。
个体挂机船主一样要核算成本。
如果先过闸的这些船靠岸停泊二十四小时,经济损失会上万。
那些水匪河霸之所以敢敲诈勒索国有船队,既因为其人多势众、好勇斗狠,也是因为知道船队不敢跟他们纠缠,毕竟这个时间真耽误不起。
陵海拖012这边只有韩渝、马金涛、吕向平三个干警和朱宝根、梁小鱼等几个联防队员。
王队长虽然一样是联防队员,但他要跟范队长轮流驾驶。
真要是遇上情况他们首先要确保航行安全,就算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十三条驳船拖到安全水域锚泊,但由于年纪的关系他们也帮不上大忙。
作为先头船队的“乘警队长”,韩渝要为整支船队和随行的七条挂机船的安全负责,压力可想而知。
他回到指挥舱,再次打开电台,忧心忡忡地呼叫:“徐所徐所,我是韩渝,收到请回答!徐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