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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生和沈如兰走了。
沈如兰在走之前还当着蒋晓军的面跟韩渝说,“姐不怪你,你那会儿小,不知道社会有多黑暗,只是被人利用了”。话里言间,充满着不服、不甘和对曾经的滨江港公安局强烈的不满。
蒋晓军做了那么多年公安,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但像这么被打击处理过的前科人员指着鼻子骂真是头一次,气得差点让韩渝找个借口关他们二十四小时。
陈子坤能感受到老蒋同志的愤怒,赶紧递上一支烟:“蒋科,消消气,他们就是小人得志,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也太猖狂了!有钱了不起?当我们这儿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蒋晓军点上烟,想想又咬牙切齿地说:“投机倒把赚了几个臭钱就忘了自个儿是谁,什么移民加拿大,这就是崇洋媚外,这就是叛逃!这是现在的,要是搁二十年前,像他们这样的就算不吃枪子也要判个无期!”
陈子坤也有点郁闷,恨恨地说:“赶上好时候,赚了点钱就想出国,亏他们还有脸说托小平同志的福。”
“蒋叔,码头这边下午没什么人也没什么事,我们去趸船吧。你难得回来一次,吃完晚饭再走。”
“用不着这么麻烦。”
“不麻烦,我和柠柠晚上也要回去,到时候一起走。”韩渝想了想,又转身道:“陈哥,用对讲机喊一下丁所刘所,请他们下了班去趸船吃饭。”
“行!”
众人回到趸船上,先打电话向局领导汇报情况。
中午一起坐车回白龙港的韩向柠,这才知道今天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她帮蒋晓军泡了一杯茶,坐下问:“蒋叔,那两口子大老远跑过来搞这一出,到底什么意思?”
“气我们呗,主要是气你家咸鱼。”
“三儿,你有没有被他们气着?”
“我是做什么的,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得逞。”
韩渝托着下巴,轻叹道:“能看得出来,他们不只是觉得命运对他们不公,甚至对这个国家都很失望。被我们打击处理过是一方面,跟他们之前的经历应该也有一定关系。”
蒋晓军没想到韩渝会这么说,下意识问:“他们之前的什么经历?”
“张阿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