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弟或是门派高徒手中的信物失了力量,纷纷开始破碎。
虽然只是一小会功夫,但却着实让猰貐吃了不小的苦头,这妖祖哪儿受过这样的欺负,若说是任天鸥这样的五境武者也就罢了,你们这些个人族幼崽也敢?
“散开!快都散开!”
地面上传来岳九州的大吼声,被招式包裹着的猰貐发出一声愤怒的长啸声,妖躯裹挟着浑浊的妖气朝广场上的众人猛冲下来!
当猰貐朝人群冲来,钟子柒与从天倾等人手中的宝物纷纷发出光亮,一道道不同的招式朝猰貐打去,试图将其阻拦。
这些招式之中隐约可见光影闪动,皆是世家门派的各中宿老或是掌权人物,经由他们之手施展的武学或是法门又岂是寻常攻势?
然而,但在这猰貐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即便是他们本尊在此,也不一定是猰貐妖祖的对手,何况只是借助宝物施展的一部分威力?
就在这冲击之中,猰貐突破了众多招式,一爪拍落在广场之上,只是余威便将靠近落点附近的几名年轻人震得肉身破碎,鲜血洒落四下。
“快退!都往外面跑!别让它有机会把我们一网打尽!”
岳九州一边驱散四周的四大军家子弟,一边朝附近的其他武林中人吼道,但此刻猰貐也已经发现了这个喜欢嚷嚷的年轻人,一双凶眸朝他扫过来!
“孽畜!尔敢逞凶!”
当猰貐身形腾空而起,朝岳九州等人袭去,那屋顶的任天鸥强拖着受伤之躯,口中一边飙血一边狂吼,持剑便朝着广场上猰貐冲去!
“任盟主!”
将身后许三山的惊呼声抛之脑后,任天鸥心无旁骛,只是将手中断剑横亘身前,剑气、剑意于剑上凝聚,笔直朝面前的猰貐妖祖杀去!
他手中的残花断剑不断鸣响着,这声音好似银瓶乍破、铁骑突出,又像是悱恻丝竹、缠绵怨曲,这乐声好似天上而来,绕梁而走,不绝于耳。
此刻的任天鸥内力已经不足以施展具体的招式了,但他身为华山掌门,五岳共主,剑盟盟主,又岂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年轻人死在自己身前。
他开始集中精神,将所有残留下的精气神,都集中在这一剑之上。
在这一刻,他不再是华山掌门,亦不是什么五岳共主、剑盟盟主,他只是一名武者,一名剑客,一名纯粹的用剑之人!
当他的意识完全集中在这一剑之上,他的一切思绪都开始随风飘散,身为长辈的职责、身为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