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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沈南知过去,他翻了一页,宣纸上的字着实难看。

跟他这个人和气质,完全南辕北辙。

“你怎么来了?”孟随洲去看她脸上的痕迹,消了不少,但还是很明显。

“你要跪多久?”

“没说。”

那就是三天打底,沈南知看他上大有泰山崩于而色不变的模样,心生佩服。

恐怕他还不知道孟父要孟珵搬进孟家的事情。

孟随洲罚跪,沈南知总是想方设法地帮他偷懒,长辈们也知道,总能蒙混过去。

这次沈南知还没做什么,大伯母就过来以垫子脏了为由搬走了所有的软垫,连同他跪着的那个一起。

“得罪人了吧。”沈南知语气凉飕飕的。

还好孟父没上棍子鞭子那些,不然以孟随洲这次做的事情,能求情的估计没几个人。

孟随洲嘁声,再跪也没个正行,跟半坐着差不多,“你都原谅我了,这比什么都强。”

“谁原谅你了?”沈南知哼声。

孟随洲站起来,膝盖早已没了知觉,直直往前扑,模样甚是狼狈,“沈南知,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反悔......我我......”

“怎样?”

他笑:“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除了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沈南知揪住他的脸,“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孟家家规,说严也严,没人让孟随洲起来,就算是十天半个月他都的跪。

晚上,沈南知拿着个薄毯过去,转过拐角看见个高大人影时,差点吓了一跳。

“孟珵。”

他伸出手,把拿着的毯子给她,“一起拿过去吧。”

祠堂那边虽然亮着灯,难免阴嗖嗖的,沈南知越走越怕,回头看了看,孟珵还站在那,一时心安往里面去。

她敲了敲紧闭的房门,许久不见声音,推门一看,里面哪来的人。

“......”

她就知道,他从来不会好好的待着。

沈南知一时气愤,往外走又跟孟珵撞上,他问:“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头,想了想又问,“你没回孟家住吗?”

孟珵笑得很淡:“我想了想,都在这住了二十多年了,去那边名不正言不顺的,再说他们毕竟养我一场。”

沈南知无言,心里的愧疚愈深,“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