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将计谋说了一遍,柴进说道:“这般做后,至于那知府信也不信,便不是我们能够预测的了。”
“只需他起疑心,疑心既起,那么很多事情便好办。”林冲说道。
柴进道:“静观其变便是,其他事情,眼下也不想去牵扯。”
当夜,林冲与柴进秉烛夜谈,涉及商道之事,还有朝堂之事,甚至连北地之事,包括接下来的规划,一并说了个清楚。
柴进道:“当要尽快占据山东、河北之地,方才能够保证海路、河道、商道的畅通。”
林冲赞同道:“当下正是春耕季节,寒冷非常,等再暖一些,先拿济州,再向东而进。”
柴进又道:“这些年,商道顺畅,有东京的两位大人物庇护,这生意着实挣钱。您让我调查的金国人,也有一些消息。按照您说的,那北方的金国人,或许真的比辽国人可怕。如果真的要在他们两个之中选择,还是选择辽国更好一些。”
林冲说道:“自从澶渊之盟之后,我国以岁币为纽带,保证边境数百年和平,可惜西北边境,因为一些文官的缘故,徒然让西夏做大,实在令人气愤,司马光乃是腐儒,武将们拼死拼活打下的地盘,那厮竟以仁义道德理由,竟然拱手送人,简直是荒谬至极。
此人将一国之气运兴盛衰败,维系在皇帝一人道德品质之上,简直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柴进有些讶异地看了一眼林冲,这还是他过去认识的林教头吗?
这等眼界见识,完全超越一个武夫的境界。
最可怕的林冲言谈之间,显然对朝堂内的痼疾有着深刻的认知。
难道此人,真的不打算招安,还是有谋国之心?
柴进的眼睛,一下子变得亮晶晶。
自从上次大战,柴进彻底认清现实,他虽是皇族后裔,但真的没有做皇帝的本事。
如果柴家能够在新朝封侯拜相,那也算是家族另一种崛起了。
这么一想,柴进那不甘寂寞的心,充满别样的激动。ωωw.
“辽国这百年,深度汉化,与我朝并无异样,两国君臣来往,也是礼节甚恭,边境大的战事,已是多年未见。”柴进有些不相信地说道,“辽国建立多年,那北方的金国人,听闻人口并不多,辽国有几十万之军,当真能够灭其国?”
林冲道:“契丹族汉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耽于享受,和平的日子太久了,虽有武备,但是契丹贵族以往骄傲的武力,眼下越发不行了。面